卢枫坐在对面看着妹妹喝粥,淡淡道:“小心烫。”
几口下肚,刚刚被折腾的欲仙欲死的肠胃果然暖洋洋的舒服了很多。
卢枫面上不觉带了点笑意,语气仍然是淡淡的,“来,你跟我说说,是谁教你脏话的?”
“那我哪能记得?”赫连沧奇怪的看了卢枫一眼,“我从小就被我老爹丢在军营,三岁抱着刀睡,四岁洗髓习武,五岁精通各种方言脏话,哈哈,你想学吗,其实这也挺简单的,多听几遍就会了。”
卢枫微微叹了口气,又一次感叹赫连洲心大,这么小的娃娃就丢在军营,整天和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混在一起,不能怪她。
他以后要是有了女儿,打死他也不会这么养。
赫连沧一边喝粥,一边继续含糊念叨着:“我八岁杀人,十岁上战场,十四岁所向披靡!哼,要不是你会法术,就你这文文弱弱的小身板,我杀你还不是和宰个小猪崽子似的。”
卢枫又眯起眼睛笑了,沧儿瞥见这笑容不觉一颤,加快速度呼噜呼噜把粥喝完,把碗勺一丢,抹了把嘴,蒙着被子翻身向里面睡觉了。
卢枫又是摇头一叹,顿了片刻,轻声道:“罗黛是我义母,我也就是你的义兄,她托我照看你和你父亲的,是我来的迟了抱歉。“
赫连沧身子微微一动,没有转过身来。
“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吧,好好休息。”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当然,最后这句话,卢枫觉得太肉麻,没有说出口,接着轻轻收了碗勺,退了出去。
他连夜写了一本《破军星诀》,第二日,拿给赫连沧看。
赫连沧果然体质特异,已经活动如常了,看上去也很有精神。
她接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疑惑道:“写的啥?”
卢枫很惊讶:“你不认识字?”
赫连沧自幼只喜爱舞刀弄剑,赫连洲也曾给她请过两个教书先生,烦的她不行,都给打跑了,后来见她学起武来如有神助,喜的不行,就不再提认字读书的事情了。
赫连沧这时候给人问到脸上,也有些抹不开面,梗着脖子叫道:“谁说的,我会写自己名字呢,我名字可难写了,你会吗!”
卢枫又叹了口气,淡淡道:“这叫《破军星诀》,是修仙的功法。”
赫连沧顿时眼前一亮,惊喜的问道:“我也可以修仙吗?”
卢枫点了点头,心道,何止是可以,那么恐怖的命星之力不知道修炼起星诀来会是怎样的速度?
赫连沧喜滋滋的又拿着书翻起来,而后瞪起眼睛期待的看着卢枫,娇声道:“好哥哥,不如你念给我听?”
这一声甜糯的好哥哥叫的卢枫心头一颤,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又是给她熬粥又是连夜给她写功法的,当下身子不易察觉的退了退,咳了一声,道:“好吧,我先教你,以后你上午修炼,午后我教你认字。”
赫连沧一下子挺起了腰,满脸的不可置信,恢复了声音叫道:“你都给我念了,我还学什么字?这不是脱裤子放”
看卢枫眼睛撇过来,识相的闭上了嘴,心想认就认,不然连字都看不懂,被这厮坑了也不知道。
卢枫顾念她的身体,让她再休息几日,赫连沧满不在乎的一挥手,拉着卢枫这就要学,于是卢枫就一句句说给她听,且还细细的讲解,庄林他们三人可是从没有过这样待遇的。
下午就抓着她识字,赫连沧一下午掀了两次桌子,卢枫也不恼,第二日命人打了一条紫檀木的戒尺放在手边,仗着武力值高欺负起妹妹来毫不手软,由此赫连沧才安生学了起来。
自此,兄妹俩就日日宅于书房。
赫连沧只是有些顽劣,人却是极为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