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麻痹病人用的“麻沸散”,教他看不见摸不着却时时存在的“细菌”的知识,他虽然难以理解,可是她所说的与他平日治病救人的经验非常相符。可她对医学却是一窍不通,感觉那些知识是凭空得来的,让人不解。
姜宁和了无大师一来一去,其间大家也各抒己见,姜宁最擅长抛砖引玉,她虽然不懂什么精深奥妙的佛学,但架不住她是个肚里有货的现代人。一群人答疑解惑,不知时光飞逝,竟是午饭也忘了吃,一直谈到日落不见天光之时。
了无大师一个高兴,竟然真的挖出了他珍藏多年的流风酒,请姜宁他们喝,姜宁厚着脸皮告诉他,大家就是来骗酒喝的,如果他不给,他们可能会硬抢也说不定。了无大师哈哈大笑,说道:“老衲不知竟是我的酒引来了诸位,知己难得,来,不醉不归。”
“大和尚,你说得轻巧,你怎么醉啊?倒霉的还不是我们!”姜宁吃饱了,原形毕露,不管什么所谓的“大师”,直呼“大和尚”。了无大师也不以为忤,清水代酒喝得高兴。
一群投缘的人在一起哪里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高声谈笑,席间一片和乐。
荀墨喝酒之后脸色酡红,姜宁有心戏弄,不停地灌他喝酒,沈逸之还担心自己喝醉酒失态,哪知除了东方湛在和了无大师认真谈话,不时自斟自酌外,东方珩和东方澈两兄弟早就趴下了。
可东方湛是个能一心二用的人,他一边和了无大师聊天,一边却关注着姜宁。虽然早就知道她与旁的女子不同,但是他还是被姜宁的学识胸怀吓了一跳,嗯,酒量也非一般女子能及。不过,她与沈逸之关系好到了共用一个杯子喝酒的程度,他还真没想到。就连不那么熟识的荀墨,看起来也更得她的心思。
从前与她独处,她肆无忌惮,可是到了人前,她却很少和自己交流,难不成是因为两人以前的婚约令她尴尬?还是与叶沉音重定的婚约拘束了她?
东方湛并不知道,对一个人过度的关注就是爱情的开始,他或许只是单纯地想和姜宁亲近,并没有别的意思。然而,心却是不由人控制的,面对这样一个独特的女子,他又该怎么办呢?
酒酣宴息,沈逸之常备身旁的解酒丸起了作用,昏昏沉沉的众人相互搀扶着走回去。姜宁穿着单薄的夏衣,被山间清凉的夜风一吹,甚至有些发抖,突然旁边有人伸手在她身上披上了披风,转到她身前,为她细细系好绸带。
姜宁有些发懵地看着面前修长洁净的双手,脑袋一晃,看见东方湛含笑看着她。
“你哪儿来的披风?”姜宁咕哝道。
“侍卫送来的。”
“侍卫?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走了。”
“那你冷不冷?”
“不冷。”
“哦。”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姜宁看见沈逸之他们走远了,连忙去追,踉踉跄跄的,脚步虚浮。
夜风送来她迷迷糊糊的呢哝:“傻瓜东方。”
东方湛跟上去,心情愉悦。
几个男人竟然都有个令人发指的习惯――早起,姜宁醒来的时候他们早就享用了寺里的早餐,只给她留了点心。姜宁揉着剧痛的脑袋,大骂遇友不淑。
“僧人是最讲究这个的,你若为僧,大概会饿死吧?”东方珩笑她。
姜宁也知道僧人是一日两顿,过了时间连糕点都不能吃的,但还是嘴硬,“我再投胎十次都当不了和尚!你们就不知道叫醒我啊?”
“怎么,叫醒你,让你吃完了接着睡?你若是猪,那倒好说,可你是个女子,我们一群大男人怎么好进你房间叫你?”沈逸之接着取笑,甚至拦腰斩断了她的辩驳之词,接着说,“别以为站在门外叫的醒你,我们五个可是轮流叫过你,‘泰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