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绢花折扇发簪,郎君姐们前来看看哟!”襄阳大街上,大娘卖力地吆喝着,吸引了不少年轻男女前来挑选。
黄玥忽然记起,华娘子常头戴一根木簪,而那根簪子早已陈旧磨损。
不如为华娘子买一根新木簪,以报答她的相助吧。
说时迟,那时快,黄玥已来到摊前。大娘见来了客人,当即拿出一盘上好的簪子,哄着客人挑选:“娘子肤白,买个银簪衬着好看。”
黄玥连忙摆手,“不,我不是买银簪,我是来买木簪……”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数十根银簪陈列于托盘之上,黄玥鬼使神差地拿起了其中一根——镂空薄银片裁成一弯新月,下面坠着珠玉流苏作点缀。
大娘趁热打铁道:“娘子好眼光呀,这簪子名叫‘江中明月’。”
“‘江中明月’?如此诗情画意的名字……”黄玥感叹道:“敢问大娘,为何此簪叫这个名字?”
大娘不紧不慢地解释:“娘子且把簪子举至光亮处,轻轻摇动,看有何区别?”
黄玥照着她说的做,把簪子举至阳光处,轻轻摇动,只见坠着的数串珠玉流苏盈盈晃动,宛如江面水波粼粼。而此刻凌空于上的银月,也隐隐散发出暖黄华光。
黄玥看得入迷了,嫣红的唇不经意稍弯,迎着阳光,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不若老身替娘子戴上此簪?此簪配上娘子今日的妆容与服饰,可使娘子更美丽动人。”大娘继续推波助澜。
黄玥忍俊不禁,果然古今中外推销员都是同一种套路。
她现在的容貌可谓是“丑绝人寰”了,这位大娘居然还能把她吹捧成“一朵花”。
哎,就冲大娘这般卖力推销,她便买了此簪吧。
“如此便有劳大娘替我戴上了。另外,替我选一木簪包起来。”黄玥朝木兰招手,示意给钱。
大娘拿到钱后,笑眯眯地帮黄玥戴上发簪,口中又夸赞了几句。
黄玥实在不好意思,拿了木簪就溜了。她真怕禁不住大娘的“糖衣炮弹”,被哄得天花乱坠之后,又花钱买更多发簪。
“哎哟,走了走了。”黄玥抓着木兰的手,一边快步向前,一边调皮地催促。
木兰被姐滑稽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走了一段路之后,木兰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姐,她便提醒道:“姐,似乎有人在叫你?”
“莫不是刚才那位大娘?都说了不买,怎还穷追不舍?咱们快走……”说罢,黄玥不禁加快脚步。
“可是,我听得似乎是男子的声音?”木兰老实地纠正。
男人的声音?
黄玥不明就里,忽然,一个清越男声从身后传来,一声一声急促得如冬泉击石,击打在她的心房——
“玥儿!留步,黄玥!黄玥!”
她内心异常震惊,如遭雷击般站定。须臾,身后感受到男子的气息。
那悦耳之声再次响起,带着眷恋与迟疑,问:“这位女子……”
她疑惑转身,想知道谁在叫她,而且为何会识得她的真名?
然而,未等她看清来人的面貌,那名男子已失望低头,向她道了一句:“抱歉,是在下认错人。”
说罢,男子失魂落魄地跑掉,徒留黄玥站在原地。她不解,朝木兰诧异地嘟哝:“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或许他叫的是“黄月”、“王月”、“悦儿”之类的名字。中原地广人多,有同名者亦不出奇。倒是她太过紧张了,黄玥自我安慰。
木兰见男子一看到姐的容貌,就“落荒而逃”,心中不忿,宽慰姐道:“姐无需搭理莽汉。男人皆是只看容貌的蠢……”
呃,她没看错吧?姐居然在笑?
“哈哈哈。”黄玥开心地拍木兰的肩膀,道:“看来这次易容很成功嘛!居然能丑得把男人吓跑。”
木兰咽了咽口水,觉得变丑后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