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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退下吧。”

    林胥年又道一次,白靖才退到了不远处,距离掌握的刚刚好,既听不清二人的谈话,又能看到牢房内外的一举一动。

    林胥年问道:“这二十来年,你去了何处?”

    宇文烨伸了伸腿道:“暗处,苟且着。”

    这五个字,宇文烨说的很随意,可林胥年听出了心酸,顿时心里思绪万千,按理来说,他应该对这样谋逆之人深感震怒才对,可见到宇文烨时,那份怒气被几股不知名的情绪所替代。

    “小舅舅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宇文烨这一声小舅舅,让林胥年浑身一颤,思绪一下飘至二十多年前。

    宇文烨长他四岁,打小就不愿称他舅舅,有次叫林胥年弟弟的时候,被林皇后听到了,罚他足足抄写了一百遍的《尊序礼记》,那时的宇文烨也不过刚至垂髫,抄完后整个手都在颤抖,甚至连碗筷都难以拿稳,但是打这之后,宇文烨人前人后,再也不会将林胥年错叫。

    二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语气很是平和,若是叫旁人听去了,还以为是许久未见的家人在闲谈,聊到童年二人一起玩闹时,还会传来阵阵笑声。

    “咳咳!”

    林胥年笑着笑着,急咳了几声。

    宇文烨眸子一紧,责备道:“你说说你,万人之上的皇帝啊,怎能把自己身子搞得如此羸弱?”

    林胥年一手扶着根铁柱,另一手摆了摆,勉强道:“小毛病。”

    宇文烨嗤笑着摇头:“这密牢中是昏暗,可我还没有眼瞎,你那张煞白的脸色,瞒不过我,你呀还是同小时候一样,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说完,宇文烨缓缓起身,在那不大的四方地上,悠悠地踱着步子,感叹道:“看来这人人惦记的皇位并不好坐啊,瞧你这般年岁,身子还不如你那林靳老爹。”

    林靳当时五十岁登基,在位整整二十年,这可谓是大安史上在位最年长的皇帝。

    一提到林靳与皇位,方才那融洽的氛围渐渐紧张起来。

    宇文烨眸子暗沉下来,林胥年则微微蹙眉,到底是林靳当年谋朝篡位,先对不起宇文一族,所以林胥年心底还是藏有一份愧疚的。

    林胥年看着宇文烨道:“烨,你可知我从未动过皇位的心思。”

    “现在与我说这些有何用,想或不想,你已在位上,怎么?难道你是想将位子让给我么?”

    宇文烨停下步子,挑眉望他。

    一时无语。

    片刻后,宇文烨大笑:“林家的男人啊,心里想的与口中说的总是不同,我父皇当年便被欺了,怎么现在,轮到你来欺我了?”

    林胥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地望着宇文烨,宇文烨则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小舅舅,你可听过,人被火焰吞噬时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你可见过人饮下剧毒之后,七窍流血的惨状?我都听过见过,因为那一个是我母后,一个是我父皇,你说说,这笔账我该找谁来算?”

    说到最后,宇文烨已来到林胥年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双眼睛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林胥年微微顿了一下,正打算退后两步时,宇文烨忽然将嘴张开,一手迅速从两根铁柱中穿过,抓住了林胥年的脖颈,同时另一只手从舌头下取出一个铜板大小的刀片,这一些列动作只在眨眼间便已完成。

    他眼里透着亮光,这一刻,他可是足足等了二十多年!

    手中刀片刚刚触及到林胥年脖子上的皮肤时,便被赶来的白靖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白靖急忙将林胥年向后拉了数步:“陛下可有伤着?”

    林胥年摸了摸方才突感冰凉的那处,并未见到血迹,白靖借着石墙上微弱的烛灯细细看了一番,略带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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