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驳下来,只得如此僵持。
红红决口否认给那绿豆粥中加了夹竹桃,而粥房其他宫人也均表示未曾见到,那这粥也未经过程曦小翠之手,便只剩取粥的明儿和荔枝了。
欣贵妃审问了几句那二人,二人皆是互相证明送粥一路并未开过盖,送到便直接拿出供两位娘娘饮食。
眼见这夜色已深,刘嬷嬷斜着眼来到燕贵妃边上,俯下身道:“恐怕不用刑,这几人定不会老实交代。”
一听用刑二字,殿下几人皆是倒吸冷气。
欣贵妃刚想言语,燕贵妃便甩了个冷眸过去:“妹妹放心,本宫定会秉公处理,殿下的皆要拶刑。”
欣贵妃却是不想,万一有人屈打成招,污了那惠仁宫,便会连累蓝妃。
正在二人商量着该不该用刑时,那殿外便有侍卫急急来报,是在那红红床榻边的小盒中,发现了一包夹竹桃的粉末。
殿内顿时躁乱起来,那管事公公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颤着手指着红红便道:“你c你c好大胆子啊!”
那取冰的宫人一副早就知道的神色,其他粥房的人皆是对红红埋怨了几句,毕竟这可牵连着整个粥房。
程曦与小翠又惊又恐地对视一眼。
那明儿又是哭喊连连,高声嚷着真相大白,替主子做主。
“住口!”
燕贵妃忽然厉声呵斥,殿内顿时静谧无声。
“红红你还有何话说,若是老实交待出受谁指使,本宫便可饶你一命。”
燕贵妃不知何时已来到殿下,直直立在红红面前,她这分明是在给红红递话,要她说出蓝妃,或是惠仁宫的人来。
红红那泪像是哭干了一般,顶着那红肿的脸,不知所措地直摇头:“那不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的,不是的。”
程曦一阵心疼,今日这事真是怪到了极点,哪里会如此巧合,她定不信红红会害玉妃,身旁小翠也开始浑身战栗。
燕贵妃冲着外面一扬手,便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手中各持一个红色大板,边上立着的两个嬷嬷怕污了主子的眼,连忙将吓懵红红拖进了主殿一旁隔间内。
“打到她供出人为止。”
燕贵妃一声令下,那隔间开始传来红红一声声惨叫,与那拳般厚度的板子拍在肉上的声音,每一声都令人胆颤,每一声都让人心寒。
程曦再也忍不住垂下眼来,那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滴一滴滚落在地上。
这番再去审问,这殿内除了小翠与程曦未改口,其余皆是变了卦,那粥房的几个开始说仔细想想觉得红红有点古怪。
那管事公公小眼珠一转便道:“奴才记起来了,先前奴才看得紧,宫人们地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奴才的眼,只是后来索吟姑姑掀了帘子进来,却挡在了奴才眼前,那会儿功夫,那红红做了何事,奴才看不见了。”
真是个老油条,程曦冷哼一声。
那取冰的更为夸张,竟编起了故事来:“奴才这忽然记起来,取冰出来的时候,这姑姑对红红似是说了句话。”
那宫人斜眼瞪了程曦一眼,便尖着声学着女人的口气道:“这件事做的甚好,下次定有重赏!”
“放肆!”
燕贵妃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扔在了地上:“还敢有下次?”
那取冰的急忙叩在地上,颤声道:“奴才是学她,不是奴才说的。”
欣贵妃也没想到这些个宫人一时全部见风使舵,瞬间没了主意,便去瞧月妃,那月妃脸色也极难看,总是这事情透着古怪,可如今寻到了证据,程曦又成了众矢之的,欣贵妃无奈叹了口气,心下只是盼望那挨打的红红,莫要乱言,将蓝妃说出来。
“索吟你招不招认?若是你识相,供出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