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欣贵妃是那样知书得体,怎□□出个这样的儿子,便连连哀声道:“益儿啊,骨子里不坏,就是没个正行,以后怕成不了大器。”随后又是一叹:“唉,这都半年多了,怎么这些个女人肚子还没动静!”
李嬷嬷忙嘴甜道:“主子莫急,陛下还年轻呢,以后定是多子多福。”
太后凝了凝神,怅然所思,一时声音小如雨滴,似是自言自语来:“可是哀家不年轻了,后位之事得提前盘算好了啊两位贵妃,燕贵妃不用去提,她是梁家人,绝不考虑。那欣贵妃,心思不在后位上,哀家知道。新进的这些妃里,玉妃憨傻被那燕贵妃做枪使。娴妃出身富甲,若不是她那京城首富的爹,趁着衍江水患捐出巨款,自古以来官瞧不上商,她恐也封不上个妃来。”
太后连这个也说了出来,不知是糊涂还是专讲给她听,李嬷嬷不敢出声,继续揉着帕子。
“哦对”太后一呼,记起一人来:“还有那宝贝荷淋的生母月嫔,本宫倒是挺喜欢她,可这月嫔性子太软,今才说了一句,便被燕贵妃顶的不敢在开口,再加上她又是前朝旧臣之女,不妥不妥”
李嬷嬷本以为今在大殿上,太后是身子不舒服,所以没有多言语,原是在打量这些子娘娘们,还是主子慧心,这又记起年轻时的太后
太后斜眼瞧李嬷嬷正望着自己出神,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诶!你觉得蓝妃如何?”
李嬷嬷回过神来,眼角皱纹不知叠了几层,眨巴眨巴眼皮道:“老奴觉得蓝妃娘娘年龄不太,却遇事沉稳,是可成事之人,这眉眼之处同主子还有几分相似。”
太后一听便起了精神,展颜道:“是啊,你同哀家想到一处去了,这孩子很对哀家眼缘,头次见哀家便瞧着喜欢,只是她这才入宫不到一年,想要争过那些子女人,还得些时日。今日便算是给她上了一课,总是讨哀家的好,可是不行,得会自己谋事。”
瞧着太后这些话,早是在心中对蓝妃有了打算,方才却装模样问自己,李嬷嬷想那蓝妃真是好福气,这才几日,便让太后相中了。
又聊了会子,见太后开始丢起了盹儿,李嬷嬷忙伺候着太后歇下,刚掖好被,太后倏地睁开眼捏住了她的手,声不大,却很是冰冷:“红霞那丫头,弃了。”
子时的梆子已落,夜阑更浓。
白日里慈安宫散了后,程曦便回了瑞德宫收拾包袱,毕竟同屋了半年,与风铃还是有些感情的,这一走,怕是再也不愿回这儿了,便将太后之前打赏的物件,一俱给了风铃,从今起有了闺蜜蓝妃的庇护,何愁不能吃香喝辣。
睡了大半年土炕的程曦,第一次感受到身下的厚褥,是如此绵软,身上的锦绣丝被,是多么的舒适暖和,头下绣花帛枕另一端的闺中密友罗晶,也是全然无睡意,从屏退了宫人到现在,她们足足聊了三个时辰,这期间又是抹泪又是笑。
程曦也终于搞清楚了一件事,那日在ktv喝到断片儿的她,在罗晶的搀扶下,二人是被一辆行驶风速的渣土车,直接撞来了大安国。
如果是半年前知道了这样的真相,程曦定是难过的无法言喻,可此时,只是些许唏嘘,许是已经接受了穿越而来的事实。
经过今日之事,罗晶也不敢在掉以轻心,她本以为只要安分守己,不去得罪别人,就难有祸端。
程曦直怪她想的简单,如今后位未决,她又因救欣贵妃而得宠,燕贵妃等人岂能坐视不管,今日她虽未得逞,但往后定还会有所设计。
真是应了那句,一入宫门深似海。好在从今后,身边多了一个相知相熟,可以信任的这么一个人,便也觉少了份孤寂,添了些温暖。
这几日太后因红疹之事,免了请早,华穆苑这二人,一觉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程曦很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