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身死亡后，力量会分配给其他二重身？”

    牧羽瞪大了惊愕的眼睛，吃惊呓语，“那就是说，我因为获得了死去的那个二重身的力量，变强了，所以才能够引入暗灵本源气？”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牧羽不禁苦笑，本来他还以为是自己福大命大，结果引入暗灵本源气，功劳根本不在他自己，而在于死去的二重身。

    “二重身的存在极为特殊，每一个二重身的死亡，都会带给其他二重身强大的能力提升。”

    闻言，牧羽叹了口气，心情莫名复杂。

    他的力量提升了，的确值得高兴，只是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而且还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等一下！”

    想着想着，牧羽身躯一颤，猛然想到了什么。

    他目不转睛，神色急迫地盯着少女，呼吸微微急促：“二重身死亡，会让其他二重身获得力量。那岂不是说，如果有二重身为了追求力量，会杀掉其他二重身夺取力量？！”

    少女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悲悯，神情默然回答了一切。

    “这”牧羽面色惊骇地往后退了退，血色一点点褪去，“所谓我死亡的未来，就是被其他二重身杀死？”

    他终于明白了噩梦中，那个死去的二重身，为何会说“你害死了我”。

    原来，那竟是真的！

    “这便是暗灵巫的宿命，二重身之间，只有互相残杀。”少女无情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为什么？难道二重身之间，就必须你死我活吗？”牧羽不服。

    “继承暗灵本源气的人，为暗灵巫。只有身怀二重身的人，才能成为暗灵巫。暗灵巫的力量提升，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杀死自己！”

    杀死自己？

    杀死二重身！

    牧羽惊呆了，呆若木鸡愣在原地，脑袋近乎空白。

    他是暗灵巫？

    他想要获得力量，只能杀死自己的二重身？

    “二重身之间，真的不能和平相处吗？”牧羽的声音在颤抖，他不想去杀人，并非他圣母，仅仅只是他身为一个人的良知。

    “和平相处？”少女嗤笑，“六位灵巫中，光与暗都是极为特殊的存在。暗灵巫是天生的魔王，也是毁灭者，伴随着的只有杀戮与毁灭。二重身之间，注定没有和平共存的可能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所看见的未来，便是你妇人之仁，死于其他二重身之手。”

    “我”

    牧羽面露惨色，一时喉咙堵住了，无法言语。

    二重身只能相互残杀？

    他难以相信。

    “你不是可以预见未来，更能穿梭于多个世界，难道就不能让其他二重身打消自相残杀的念头？又或者，不要像引导我那样，引导他们去平衡世界？”

    他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真的不愿意变成恶魔，他是为了改变命运来到平衡世界，不代表他就要夺取他人生命。

    少女神情淡漠地看着他，“太迟了！已经太迟了！”

    “迟了？”牧羽心中一个咯噔，不安涌上心头。

    “我的确可以穿梭各个世界，但并没有能力去改变每个世界的一切，星神也绝不允许我逾越雷池，干扰每个世界的法则。只有二重身自我意志，踏入次元交叉点，进入祭坛，我才能引导他们进入平衡世界。”

    “星神？”

    “创造世界的神，他便是世界的法则！”少女作为风灵巫，便是沟通神的意志的人。

    少女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却忤逆不了星神的意志，她也干扰不了每个世界的法则，更别说穿梭各个世界，决定牧羽等二重身的意志以及生死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