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杂物一件件放进箱子,这些物件对于牧羽来说,大多都不知道作何用处。
平时吴亮很宝贵这些东西,很少让他碰,他对物理和考古方面确实也不感兴趣,了解并不多。
啪!
一个录像机掉在了地上,牧羽微愣,捡起录像机看了下,“怎么坏了?”
他拨弄着录像机上看下看,觉得挺眼熟,“想起来了,这是那天胖子恶作剧,被我踩坏掉的录像机。”
回忆起那天被吴亮的恶作剧,搞得出尽洋相,他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尔后十分失落地把录像机放到了一边。
回头还是把录像机修一下,好歹是吴亮的遗物。
桌子上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他统统丢进了箱子,连同地上的报刊杂志,也一并丢了进去。
嘎吱。
拉开衣柜,他扒拉了下衣服,惊讶地发现里面有一套西装。
“咦?奇怪,怎么有西装?胖子不是从来不穿西装的吗?”牧羽愕然一怔,疑惑地拎出西装,入手的一刻,他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自己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套西装。只是头脑空茫茫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片刻后,他突然摇头失笑,“我在胡思乱想什么?一件衣服罢了。”
人的穿衣习惯总会变的,也许是吴亮最近才买的衣服,打算换个风格。
把衣服丢进行李箱中,似乎是因为手忙脚乱分散了注意力,他并没有注意到,行李箱厚厚的一叠衣服下,正压着一套完全一模一样的西装。
忙活了足足三个小时,才把乱糟糟的屋子给收拾干净。
“呼”牧羽擦了擦满头的汗水,长长地吐了口气,“总算收拾完了!累死我了!”
除了被子桌凳等不必留下的东西,能带走的物件,他都放进了箱子中,除了那个坏掉的录像机。
下了楼,把录像机送到一家维修店,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脑袋乱哄哄的,心头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折腾到凌晨两点,才困得眼皮睁不开,迷迷糊糊睡着了。
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牧羽猛地睁开双眼惊坐起,脑袋像要炸开了一般疼痛欲裂,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泛白的指节冒着水渍,他眉头紧锁,瞳孔微缩。回忆梦里的情景,还是一无所获。
恐惧,如同挥之不去的魔咒,阴魂不散。
“这样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我得给自己吓死,”牧羽费力地抬起手,揉着突突狂跳的太阳穴,极力让自己清醒些许。
看了眼时间,他撑起灌了铅般沉重的身体,转身走向洗手间。
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站起身来的那一刻,一条青色的丝带轻轻飘落在地上。
生活还在继续,重新步入正轨。
洗漱完毕,牧羽赶着公交车来到公司,先是被经理训斥了一顿,做出保证不再无故玩失踪,才幸免没有被开除,但这个月本来已经得到的奖金,算是泡汤了。
出了办公室的门,同事们都嘻嘻哈哈冲他打趣儿,牧羽却只能苦笑着应付。
午休的时间,吴雪打来电话,说她的父母已经回乡下了,而她就读的学校离牧羽的住处很远,至少得等这周末的时候才有空。
牧羽也不介意吴亮的遗物多放几天,反正录像机还没修好。
一天在忙碌中过去,牧羽和以前一样下了班回到住处,吃饭c洗澡,三点一线。
啪!
他打开电视机,走马观花浏览节目,心中总感觉少了什么,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和吴亮一块喝酒通宵看足球比赛的日子,神色微微黯然垂下眼睑。
死胖子,你总跟我赌输赢,这下你永远也赢不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