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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是叨扰了。”

    蔡世文也走了过来,“听说伍东家也是有事找我?”

    伍国莹心想秉鉴初来之时真是莽撞了,这借银子的事是要分头说的,怎么能在卢家宅子里向蔡家借银子,这不合规矩,也显着没有诚意,借不借得不说,这事传出去是会被人笑话的。可秉鉴话已经说出去了,此时蔡世文也是在问,如何回答是好?

    见父亲犹豫,秉鉴上前一步,抱拳说道:“蔡总商,确实也是有事找您相商。”

    蔡世文瞧了一眼伍秉鉴,却是不认识,问伍国莹,“伍东家,这位是……”

    伍国莹忙惶恐地答道:“犬子秉鉴。”

    “奥。”蔡世文把头扭向一旁,没有再说话。

    “我看这里也没有外人,恰好伍东家又是有事同找我们二人,莫不如就在一起言说了吧。”卢观恒在一旁打哈哈般说道。说完,卢观恒叫来那后生又搬来两条凳子摆在了长廊尽头的院子里,让几人坐下了。

    进了门,却不让进厅堂,卢观恒真是把事情做绝了!伍秉鉴真是感觉受了奇耻大辱,但奈何是低声下气求人家来借银子的只能强忍不发。

    秉鉴站立在父亲伍国莹一旁,不等卢、蔡二人再言语什么,直接朗朗说道:“蔡总商、卢东家,我伍家的‘元和行’欠了东印度公司那里巨额的货款偿还不清,又有粤海关催缴数目不菲的关饷支出,想必您二位已是早有耳闻了吧?”

    蔡世文厌恶地看了一眼秉鉴,对伍国莹冷冷地说道:“伍东家,这成何体统啊?咱们东家在一起言事,贵公子这般场合下抢白怕是不合适吧?”

    “这个、这个……”伍国莹听到蔡世文如此嘲讽质问,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下更是埋怨秉鉴不懂规矩礼数,咱是来借银子的,这般生硬的口气说话,眼前这二位怎能受得了?又怎能将银子借得出来?

    秉鉴很是镇静地代父亲答道:“这是在下之错,忘了自我介绍。在此和二位东家交待一下,遵父亲之命,秉鉴不才,现忝为‘元和行’的主事人。”

    “你?”蔡世文和卢观恒听了之后都是一愣,可既然伍秉鉴亮明了身份,也就有了和他们说话的身份,二人也就不能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出来了。

    “呵呵,长江后浪推前浪,真是后生可畏啊!”蔡世文自我解嘲地说道。卢观恒看了一眼蔡世文的颜色,而后慢慢说道:“秉鉴贤侄,你刚才所言之事我确实是听说了,可做生意哪里都会是一番顺风顺水的?碰上个七灾八难都是正常的事,挺一挺,捱一捱也就过去了。”

    伍秉鉴的初衷确实是和父亲来卢家借银子的,说实在的本来就觉得渺茫,自打进了这门里就愈加无望了,所以他改了主意,他要“改借为迫”,让蔡、卢二人感同身受,或许才有一线希望。他颇为失落地说道:“已是计议了多日,可三十万两银子的外欠是怎样也还不上的,东印度公司与粤海关那里又催的紧,鞫为茂草气息奄奄,也只有走上破产归公然后被流放充军这一条不归路了。”

    伍国莹听秉鉴这么说十分的错愕,不是说好来借银子的,怎么此时又提起破产的事了?这银子到底是借还是不借?这孩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你来找我们就是为了说这个?”蔡世文很不客气地问道。

    秉鉴听蔡世文这样问,反倒显得释然了很多,“蔡总商及卢东家乃十三行的望门大户,秉鉴觉得不来知会一声有失礼数和公道,本想着先和卢东家通气之后再到您总商大人府上的,可没有想到您凑巧在这里也就一并相告了。唉,伍家没有占上天时地利人和造成巨额行欠亏空,没什么可说的,甘愿领罪受罚。只是将您二位及众行商连累跟着一起吃锅烙,特别是辜负了蔡总商往日对‘元和行’一片殷殷提携之心更是过意不去,可就伍家眼前情形来讲,只怕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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