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当时年少,哪里意识到其中利害。
我已经很烦心了,回家是各种作业,从来不得夸奖,在学校里要对付同桌,和老师同学搞好关系,努力练题做试卷。
那时候有一种尤其厉害的卷子叫做“黄冈密卷”,很凶残的卷子,“害死”了一波一波的学生。
当初我只要看到黄皮卷就怕,我们班无一人不怕它。
明明升学考试没有那么难,却总是让我们做那么“变态”的卷子。
后来我读了高中是没有再碰见它了,还是心有余悸。
我望着青青抓耳挠腮,自己同样,全班的人都在做同样的动作。
然而下课铃声响了,同桌飞也快地跑出了教室,继而我又听到一声惨叫。
那是我同桌的声音。
“全班都在做作业,你怎么就跑出来了?都要升学考试了,你还贪玩!”
伯乐拎着同桌的耳朵进了教室,咧着牙,恨铁不成钢。
我不敢偷瞄台上,只是继续挠耳,我怕伯乐发火,即使她对我始终温和微笑。
我怕她。
气势如此。
“你是不是就想拿个小学毕业证你看看温晴,我把这么上进的人编给你当同桌,你就这么不争气不想学习,你以后要去搬砖吗?”
一通通怒吼,我的耳边炸开了声音。
没有人抬头。
同桌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天气还是冷的,温度不高,他恐怕是又冷又惊。
敢做不敢当。
我始终瞧不起他。
当然最后他搬没搬砖我不知道,反正我从事着搬砖的工作。
无论何人问我从事什么,我都说搬砖。
所有人都会一笑置之,你这么出息,还能搬砖?
我也笑了,什么出息不出息,人不能比,一比就会差一大截儿。
下课了,交卷的时候,我负责收我们这组的试卷,青青高兴极了,只因为我的同桌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灰头土脸地不被任何人待见。
就连和他平时一起玩的那几个人也来嘲笑他。
小丑!
我要离开这样的同桌,我再也不要和这样的同桌在一起,我宁愿一个人坐,也不要和他坐在一起。
晴晴,他活该。
我的同桌就是活该,全班的人都在做卷子,就他一个人出去游荡,还好死不死地弄出让伯乐发现他的声音。
我的班主任伯乐是副校长,有她在,整整一层楼都不会闹出声响,何况她正在给我们考试,能发出声音的只有小鸟和食堂的乒乒乓乓。
我看着青青,高兴极了。邀着她出了教室门,笑着,圆圆的眼里全是笑。
温晴,叫上几个同学,过来改卷。
原来是下午了。
下午就是考试,改卷,发卷的时间。
青青无奈,我也无奈。
但我不会表现出来,我笑着说,好。
然后转身进去喊那几个平时和我一起改卷的人。
我们友爱,和谐,很快就改完了所有的试卷。
而我们几个人的卷子是伯乐亲自改的,她一边改,一边叫我们其中的人过去,严厉又亲切地说哪里哪里错了。
那个被我提过的高高的男孩子,站在伯乐面前,简直是罪过,他太高了,而伯乐坐着,弯着腰估计要折了。
我还有个至今联系的男同学,他永远是我们班的第一名,聪明机灵,暂且用短小精悍来形容他。
他跑步很快,我偷偷学过他跑步的姿势,也跑得很快。
他和高高柔弱的同学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然而他们却是好朋友。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