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不会让朕轻易逃脱,东面虽无敌军入侵,可难保不会有守株待兔之人。”
“陛下这是李代桃僵之计。”皇后恍然大悟。
“朕已备了车骑百余辆在城西候着,张卬绝不会想到朕会由西而出,皇后速去收拾行装,即刻出发!”
守候在宣平门外的烟儿已经等得不耐烦,算时间也差不多攻下来了,更始帝也该逃出了了才是啊?正在疑惑之际,见一行人护送皇帝从远处的清明门而出,由于相隔太远加之清晨雾重,烟儿看的不是很真切。她正想跟上去,却发现皇帝鬼鬼祟祟的上了马车,正向她所在的方向驶来。
“奇怪了?这狗皇帝出了宫不赶紧逃跑,绕着宫墙走什么?”烟儿自言自语道。
她蹲在树丛里,想看看这刘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多时,马车驶近,到了宣平门前却并未停下,而是继续绕宫墙往北去了。烟儿沉不住气了,抽出银丝袋里的龙渊剑就冲了上去。
只听剑气嗡鸣,随着她的挥舞在空气中晃出数道虚影,如蛟龙出海,挽出朵朵剑花。那些侍卫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尽数被杀了,只有地上的道道血迹。
听见侍卫倒地的声音,马车停了下来,里面坐着的刘能卿吓得紧闭双眼,心中暗求菩萨保佑。
烟儿用剑挑开马车前的帘子,看见那人的瞬间才惊觉,自己竟然被骗了?她大喝一声,道:“你是何人!更始帝刘玄现在何处!”
刘能卿睁眼就见一把血淋淋的剑指着自己的鼻子,吓得一动不敢动。“我我是侍中刘能卿陛下与皇后还在宫中”
“一派胡言!他会坐以待毙吗?你若想活命速速讲来,否则休怪本姑娘刀剑无眼!”烟儿才不相信刘玄那种人会坐着等死,于是再次恐吓他。
“姑娘留心剑下!我实在是不知道陛下现在何处,但是陛下让我出了宫去城西接应他啊”
刘能卿怕死,马上一句不落的交待了。
“城西?”烟儿大惊,立刻想到了当日马援带她潜入宫中的密道。“莫非更始帝从那暗道逃了!”
她斩了布条把刘能卿捆在马车内,立刻骑着马朝城西去了。
等她到达的时候,地道的洞门大开着,旁边是很多的车辙印,更始帝早已跑了很远了。
张卬等人汇聚宣平门外,看到刘能卿的模样就傻了眼。
“哟~这不是刘侍中吗,怎么这副模样,冕冠加身,难道是更始帝传位于你了?”胡殷说道。
“他在这里,更始帝想必已经逃了,你怎的还有心思说笑。”廖湛斥责道,又说:“为何我等会受更始帝怀疑,差点让我三人也死于非命,刘侍中想必知情!”
“不不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刘能卿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张卬见状正欲上前解开他手上的布条,烟儿突然骑着马从远处出现,大喝一声:“不要解开他,正是此人揭发了尔筹谋之事!”
她从马背上下来,失望的摇摇头。
“更始帝让他做了替死鬼,自己带着妻子和百余车骑跑了,想必是投奔了赵萌去。”
一听更始帝跑了,三人无不咋舌。万一哪天他又来生事,岂不是太麻烦了?可事已至此,怎能奈何。于是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到刘能卿身上,只见他浑身抖的像筛糠一样,目光呆滞,像个傻子。
“这位姑娘,你说是刘侍中揭发了我等,可有凭据?”廖湛问道。
“无凭无据,诸位爱信不信。本姑娘可没有时间去给你们搜集凭证。”
烟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雾已经散开了,周遭回复了平静,晨鸟脆鸣声清晰悦耳。
“那这刘侍中作何处置?”张卬问道。
廖湛摇摇头甩掉心中的疑惑,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