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出移步换景的手段躲避了开去。
纵使是压制了境界以后的元婴期一剑,甘平依旧差点没能躲过。抹了把额头冷汗,他站定身形的瞬间便自储物袋中祭出了无争剑。
对视一眼,两人再次一齐冲撞纠缠在一起,片刻时间一晃而过,双方便已经又交手了十几招。
缓缓站住身形,甘平开始不断喘息,豆大的汗珠滑过额头暴起的青筋再从鬓角滴落。他很狼狈,也很累。
没错,他很累,累到极致,对方似乎充分把握住了出手的力道。每每与对方暗沉无光的剑身交汇,其上巨大的力道总是恰到好处的只把自己的全身震到七荤八素酸麻无力,却又刚好未受到半点伤害。
看着正在抓紧调息的甘平,张盛心知大殿内的一众长辈必然都在留心着此处,故而整了整微乱的衣衫很是谦和地冲着他关心问道:“怎么样?要是还有后手的话…坐下歇会儿?”
其实,张盛也很诧异,对方的实力与速度确实比目前所表现出的境界强上许多。再者,那把剑也并非凡品,每次交手,他都能感觉到一股难以避开的反震力传递回来。
甘平没有依言坐下休息会儿,反而皱起眉头揉搓着手腕与肩颈向他走了过来。见状,张盛也未再劝,待他走近站定,两人再次四目相交对视。
“你真特么强!”
甘平看得出来,对方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压制境界上。尽管如此,他还是要继续,也并非自不量力,他只是同样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就在刚才,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做到了一心二用。此刻的他虽然表面上睁着双眼看着张盛,实则体内已经为数不多的灵力正有几道在识海中不停冲击着大阵中其余的六门。
甘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再次幸运地冲破哪个阵门,但他依然在继续着,而在体外,他右手缓缓将无争剑握紧,绷起还有些微微颤抖的双腿,“呼”的一声再次向对面冲了过去。
这一波攻势出乎意料没有张盛想象的那般坚韧,正在好奇着对方是否已经没有后手的他突然猛地一惊,双眼大睁怔然地看向甘平。
随着识海中对应杜门的方位突然一阵轻颤,一层不易察觉的半透明隔膜破裂碎开。甘平猛地飘身而退,同样惊愕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无数的天地灵气裹挟起轻轻的风声一齐向着甘平冲去,在他周身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半透明漩涡。与此同时在他的袍袖外、脖颈间、手腕上,乃至全身到处都开始凝结起一层金属隔膜。
狐疑地抬手,甘平用无争剑锋敲了敲那层隔膜,“叮叮叮”一串金铁敲击的清脆声响传了出来。
灵气呼啸带起的微风轻轻刮过他垂落的几根发丝,甘平忽的从浑然中惊醒,连忙坐下盘腿入定,将身周灵力炼化。
张盛的身份有些特殊,其父张鲁本该是第三代掌门天师。只可惜,当时的张鲁势弱,其堂兄奸狡夺权,张鲁不得已出逃。过了几年他便回府手刃了其堂兄,奈何沾了自家人的血,他也不愿再留于天师府中,故而留下独子张盛,扶持胞兄之子张贤继任天师后便远游而去。
稍作迟疑,张盛转头快步走向三省殿的方向。待他入得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朝着他望了过去。
“掌门,此子适才比斗时似乎有所突破,看气势最弱也能到筑基中期巅峰,要说战力…”也不看向别人,张盛只目不斜视地望着主位的张贤拱手禀报,话到一半又沉吟思考了一番才接着道:“该是能和寻常金丹初境不相上下。”
“那他人呢?”
还没等张贤开口,坐在张老高公身后的一位黑瘦老者迫不及待地张嘴便问。张盛闻言略做迟疑,见上首的张贤并未作声便侧过头答道:“那家伙突破的虽不是什么大境界,可天地间似乎有许多灵力在流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