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气数已尽,你刘氏子孙何必还要苦苦挣扎?”,讥笑一句逼退刘候,那刺客几个腾身又有一名军卒死在他的刀下。
此人实力明显与刚才的刘狸不相上下,脚下轻功更是一样的好。刘候本就疲累不堪,拳来脚往间对方得空就会偷袭公主身旁守卫,刘妍阵营已然很是狼狈。
“万物自有命数,你今日不也同样是在苦苦挣扎么?”,赶到场间,甘平纵身一跃换下刘候,轻松一刀挡住对方骨刃。
一轮明月不照两世人,此时此刻遥远的洛阳城也是灯火通明,乱作一团。
去年夏,这里还是大汉历任皇帝的御书房,如今已经改成了供刘宏个人娱乐的裸园。
胆战心惊的走进院门,张让夸张的调整着面部五官,尽力让自己显得慌张一些才冲进园中。
“不好了,陛下!武阳王已经率众围住了大小宫门二十七处!”
“羽林军呢?这么久还没将乱贼镇压,孤花钱养的是群狗吗?”
当今大汉天子已经近月不曾上朝,虽说确实龙体有恙,但那也只是近几日才有的事。让朝野上下万万想不到的是,只这么几日,庶长子武阳王刘辅就耐不住寂寞策反了。
“回陛下,羽林军已经派人去了外城的虎贲营和虎翼营,只要大军一到,武阳王定然束手就擒!”
“逆子!孽障!”,气急败坏的将面前案台踢翻,刘宏抚着胸口粗气大喘。
地上的酒壶水果还来不及滚到一边,门口又闯进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宦官,“陛下,不好了,刚刚万金卫来报,有江湖异士闯入东宫辩皇子住处,现下一片混乱!”
气急败坏的刘宏大口喘息着在床边坐下,见两人依旧跪在场间又是怒上心头,一边用力拍打着床沿一边大喊道,“你们这群废物!跪在这里有什么用?还不去请国师?去请楼中供奉!”
“殿下,诸位英雄已经杀进了东宫,只是协皇子却依然不知去向。”
“刘协只是个襁褓中的奶娃娃,找不到就罢了,先给我把城门看好了,只要刘辩一死,我们就杀进裸园,据守宣政殿。”
刘辅的命令刚刚下达,众人正要退开却发现宫门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身材高大的道袍老者,手里还牵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大殿下真是打的好算计。”
“你…你是何人?”
还没等老道士说什么,众人纷纷叫喊着把紧张的刘辅护在中央,“快!保护殿下!”
小男孩儿眉目清秀,或许是因为内向,右手紧张的用力握着拳。
“快把辩皇子交给我!”
原来,老道士牵着的就是嫡长皇子刘辩。
没有理会宫门外喊话的刘辅,老道士笑呵呵的看着场间众人一动不动。
清风微微拂过老人的道袍一角,细碎声响打破了场间的紧张和寂静。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提着长矛向宫门下的一老一小围了过去。
或许又是清风,老道银白色的长眉微微动了动,“噗”的一声,就像是一剑刺穿了腰鼓上蒙着的紧绷牛皮,最前面的几位武阳王府私兵应声而倒。
乌云散开,清冷的月光洒在宣德门的额匾上,映的场间一片通亮,众人这才看清,原来那一老一小身前静静的悬浮着一把两尺长的枣红色飞剑。
老人沉默的拉着小孩儿背过身,缓缓踱步向着宫内走去。就在刘辅等人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时,那把枣红色短剑忽然动了,有剑破风如电,有剑穿行血间。
身后很多人倒了下去,有江湖侠士、有大小官吏、有王府私兵,也包括武阳王和他的家臣。
一直走出很远,应该已经过了司马门,再走就是老皇帝的北宫后庭了。尽管走了这么久,小男孩儿依然没有忘记刚刚宫门前的可怕一幕,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