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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对方不可思议愣神之际,葛薇一把将甘平从崔秀手里救了出来,绕是崔秀已经受了重伤,甘平的喉咙还是被其抓破了一大块皮肉险些伤到气管。

    不容置疑的接过甘平手中的龙雀环首刀,葛薇示意几个家丁仆从上来将甘平架到一旁,“葛二姑娘,为何你的剑名叫高楼?”

    “世态炎凉,那人独痴,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高楼已不在,宾客不是我……”

    甘平只是一时好奇,不曾想葛薇真的会认真解释,也没有想到她说时如此落寞与萧瑟,虽然没有听懂她要表达什么,但甘平还是对着那清冷背影道了声节哀。

    不管是巨剑、阔剑、汉剑还是礼剑,走的都是轻灵奇巧的路子,所谓剑走偏锋刀走刚猛,正是这个道理,奈何葛薇自小练的是剑法,对于此刻用的刀却不是很熟,当然,崔秀对剑也不是很熟。

    崔秀最终还是死了,但是就算到死他也没有说为什么弑主,不过按照葛薇的说法,他跟了大娘十九年,要想查他也不难。

    ——

    翌日,甘平带着一众衙役去接收崔秀的尸体,让他始终没想明白的是,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要约在好事楼这种烟花之地会面。

    “呦,这不是县老爷嘛?这脖子是怎么了?受伤了?”,甘平才刚刚进楼,就有一个中年妇女迎上前来。

    甘平没来过这种地方,如果要是王蕖知道了,说不得是一顿教训,“是葛家姑娘约我来的。”,说着话甘平躲开了那老鸨子要拉他的手。

    一听是葛薇约来的,老鸨子面色微微变了变,似乎有些惧怕,转过头喊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吩咐道,“把县令大人带到三楼的左室去。”,这老鸨子说完估计就回后院去教授歌舞了,只是甘平很不明白她为什么走的那般急。

    东汉时的青楼并不多,在这个年代青楼还没有沦为卖肉的污秽场所,在历史的最初,娼妓原本是倡伎,是祭祀时的歌舞者,是宴会时的舞乐人,只是到了魏晋才变了模样,坏了风气。

    穿过一楼的说书场,正中的小老头儿正喝着茶,适才说的是飞将军李广北上抗击匈奴的故事,当其说到“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时,甘平不置可否,会心一笑。

    楼梯靠北朝南分为两段,到了中间的平台可以远远的看到三楼平台上供奉着的神案,甘平知道这就是青楼中人祭拜的“白眉神”,《战国策》的许多评注也都提到过,其原形乃是战国时期的名相管仲。

    再看东西两边都有上二楼的梯段,这样的设计很少见到。走在三楼的梯段上,甘平隐约能听到二楼传来的歌姬抚琴声和舞姬身上佩戴的铃铛响动,心中难免生出丝丝涟漪,“大人,到了!”

    心里美好的幻想被打断,甘平有些羞恼,不理会一旁静候的小丫头便开了房门。

    这门一开,倒是吓了甘平一大跳,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老鸨子那么害怕走的又那般急了。只见桌子上一颗血淋淋的大好头颅正怒睁双眼死不瞑目,而葛薇,正在缓缓饮茶。

    “就…就剩头了?”,甘平不害怕,真的!他就是觉得瘆得慌咽了下口水。

    “就剩头了。”,如果不看这颗大头,葛薇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恬淡而又清冷,只是若配合着场间气氛,甘平只感到一丝诡异和危险,怎么看都像是要取我首级似的。

    “先斩后奏之事,还要请甘大人善了,今日约先生来一是要请先生对家父照拂一二。”,甘平怀疑这葛薇是不是精神有些失常,只见其顿了顿给甘平倒了杯茶,居然示意两人隔着首级对坐!

    没有注意甘平的脸色,葛薇自顾自继续说道,“再者,之前你所问及我铸剑阁收徒一事,不知何意?”

    甘平也是狠了心了,我就站着,打死也不坐!“实不相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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