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小哥,你救救我,昨天我们见过的啊!”,女子约莫双十年华,妇人打扮,只是如今显得颇为落魄。
“这位姐姐,我们虽见过,只是这救人怕是还要找官家吧?”,话刚出口,甘平就是一拍脑门,这上任县令收监在狱,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有什么主意。
“我说姐姐,你先去县堂衙门备案,县令虽不在,县尉县丞两位大人还在,大可不必担心。”,甘平虚托起妇女,正要告知县衙方向,后面的守城兵卒却是将三人拦将下来。
“我说甘家小弟,大事虽重,这两文钱总得给我们呀!这女子要是放进城去,说不得我们就得丢了差事啊……”,两个兵油子还要说,瞧见甘平伸手入袖犹豫着是否拿钱,便不再多言,只抿着嘴似是取笑一般。
为了拿出这两铜子儿,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忽听不远有人喊,“新任县令乃新任尚书令举荐,不日上任,榜文已至,尔等快快昭告乃县。”
听完那差官文邹邹的吼完破锣嗓子,甘平还是万分不舍的拿出了那两个铜子儿。
一文钱差不多花了五铢(计量单位)铜打造,甘平一直很困惑,为什么不是四铢?还能对半掰开用,好吧,只要有人肯收。
正在惋惜痛心之余,甘平却没有忘记还有位妇人要去告官,呃,不对,申冤!
“平弟,你看那个榜上写的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王蕖突然就像知道当朝皇帝突然驾临楚宁县一般疯……不对,不是疯狂的摇着甘平,而是真的疯了。
“幼姐姐,莫要欺我年幼,下个月我便十五了,到时……嗯——”,看着新贴的榜文,甘平呆若木鸡,嗯,呆若小木鸡。
“昔父老承旧吏横暴,吾深感怀表痛惜,今吾得上恩任徐州刺史,遍觅良才,闻听楚宁县西直街临七巷王举王从升施行义学,品洁高雅,拜为徐州別驾佐事,另闻其学生——咦?自己?甘平甘坦之文武兼备,品相出众,少年英才,故拜为楚宁县令……”
读到这里甘平有点读不下去了,“我去做佐事好了,夫子来做县令,咱们换换好不好?”,甘平已经有些失态了,吓得王蕖赶紧把他拉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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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別驾佐事?”,听王蕖说完榜文内容,王举又是忧又是喜。
“夫子啊!这老百姓都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刺史,不如我去做你这佐事,我与先生换换如何?”,见昔日淡定从容的王夫子也是一脸愁容,甘平终于心里平衡了一些,又开始打趣起这个谨小慎微的长辈了。
“胡闹,这两个官都是烫手山芋,在地方上却又不小,人家定好了你能换?就算换了,还不是一样烫手?”,被甘平一激,王举有些烦躁起来,开始起身来回踱着步。
王蕖看了那个妇人一眼,不顾外人在场,有些不解的问道,“爹爹,平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好事吗?你们怎么都不高兴啊?”
“幼姐姐,你有所不知,这別驾官阶上虽是略低于刺史,可是暗地里这权利绝对是平起平坐的,而且这上任的肯定是咱们徐州的地头蛇。”,喝了杯清茶,甘平定了定神,“我猜,这別驾十有八九还是那糜家子弟来做,把夫子安排在这別驾手下做佐事,那就是什么权利都没有,还得白干活。说不得呀,还要在糜家人和这新刺史之间当小媳妇儿,受夹板气。”
听甘平说的这么生动,王蕖不禁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做官便好好做官,为什么就成了小媳妇儿,要受那夹板气了啊?”
“你想啊!这官是刺史给派的,这別驾难免不防着点,两边都捞不着好,哎…难做啊!”,甘平喝完茶又续了一杯,这个王老头子,茶都是苦的,越喝越渴。
“哼!你那县令也好不到哪去!十四岁就做县令,县尉县丞也不知能有几分服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