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手的钱,转眼就飞了,白小离心里有些恼火,却也没有任何办法。虽然这个钱得来‘不易’,但要和一个小美女较劲,显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加上这小美女还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就更不能耍脾气了。
“唉——”白小离摇了摇头,看了前面的少女一眼。
少女十七八岁,身姿秀挺,素面朝天,簪子也没一根,宛然竹生空谷。
“香香,你跑慢点啊!”白小离撵不上她,只好佯装生气的喊了一声。
虽是夜幕时分,这洛阳街道却依然人声鼎沸,赶集的,卖艺的,做生意的,人来人往,汇集一堂,将这条街道掩映的热闹非凡。
香香似是个孩童般的性子,竟是回头与白小离做了个鬼脸,又转身到处东看看西看看,对每一样东西都比他这个初来乍到者还要好奇,小屁股扭得飞快。
不过这街道上倒也是琳琅满目,各色新奇,诸如卖艺的,便有走索骠骑,飞钱抛球,吞刀吐火,跃圈斤斗,看的人一阵眼花缭乱却又忍不住被其吸引。
见香香时不时地回头瞅瞅,似乎在埋怨白小离跟不上她,嘴里唔唔个不停,惹得旁人一阵侧目。白小离心里就不禁感到一阵心酸。
自从一个月前被她从湖里打捞起来,本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赖她几顿饭,日后在另谋他路。谁知道从这以后,白小离便宜是占足了,但也被这死丫头管了一个多月。每次好不容易差点混上船,这丫头总能变身成鼻涕虫,来个精准追击,将他给揪个正着,让他很是困恼。
严格来说,这些也都无伤大雅。白小离主要是想起前几次的时候,他铁了心的不回去,香香竟顺势给他来了几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声戏码,心里便感到一阵阵地恶寒,仔细算算,这几顿饭的代价也太大了啊!
白小离心里一叹,目光四处转了转,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逛到了城中心,这里大多都是适合女子驻足的地方,什么胭脂水粉,香茶细果,彩妆傀儡,莲船战马,饧笙和鼓,琐碎戏具,多不胜数。
路边的小摊还在营业,手艺似乎非常不错,看那来往的行人,都被那香喷喷的味道吸引了过去,白小离的肚子也很争气叫了起来,刚想叫上香香过来一起尝尝美味,先垫饱肚子再回去算了,却见她正对着一串串通红的冰糖葫芦发呆,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鲜红的下唇,似乎很是犹豫。
这丫头嘴馋了,白小离暗自好笑,走上前去道:“香香,想吃就买啊。”
“唔——唔。”香香急切地看了他一眼,又指着那卖糖葫芦的老头,嘴里唔唔个不停。
白小离自然知道这是要让他跟那老头沟通的意思,当下对那老头道:“老板,你这糖葫芦怎么卖?”
“五文钱两串。”
“不行,不行,太贵了,十文钱三串你卖不卖?”
卖糖葫芦的愣了一下,急忙扯下三根道:“小哥,这是您要的三串糖葫芦,您拿好了。”
“好的,香香,给钱吧!”白小离点点头,接过糖葫芦,转看向香香。
精明的香香却是发现了问题所在,恼怒地瞪着他,一直唔唔抗议。
“这,这位小哥,您的小娘子是不是让您付钱呢?”
“哦,不是的,我的钱都放在她身上,没你的事,让她掏钱就行了。”
“那,那要不,老头子我就收你们七文钱如何?”
“哈?你是觉得本公子付不起十文钱吗?”白小离怒了,‘气势汹汹’的凑上前去对他眨眨眼,嚷嚷道:“娘子,哦,不是,香香,你看到没有,这老家伙觉得我给不起钱呢,赶紧掏十文钱给他看看!”说着,白小离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冰糖葫芦。
“这——这。”老头心里满是疑惑,但这小哥的眼睛就像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