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她在静雨苑的屋顶吹凉风,阮涂悄然而至,忽略脸上的伤疤也能算是个偏偏俏公子。
穆兮也不看他,只问道:“你的疤不会也是假的吧。”
阮涂坐到她身边,抚摸自己的脸说道:“这个倒是真的,当时那个情况我不得不做出牺牲,再说这脸与阮家人长的不像,留着也是祸患,毁了倒也正好。”
穆兮转头看他一眼,疤痕在黑夜里更显的狰狞,坑坑洼洼出被月光一照就像月球表面。
穆兮回过头说道:“你以后可能娶不到媳妇了。”
阮涂一笑讽刺道:“皇上还缺女人。”
还未行事便已经自称皇帝,穆兮冷哼,不与他争长短。
坐了许久,阮涂起身说道:“我要做一件事,今夜来就是希望你接下来不要有其他动作。”
穆兮看阮涂如蝙蝠轻巧的在黑夜中翻飞,不由感叹这人武功是跟谁学的。
阮涂说不让她动,她便真不动了,关键是她没想好下一步怎么走。
她不知道阮涂做了什么,只是五日后秦卫子死了,全家都死了,这个铲草除根的手法……
穆兮跑去御书房,四儿见到她嘴里话一停,退了出去。
穆兮一步一步走到阮澈面前,问道:“秦卫子的事是你干的吗?”
阮澈抬头看着穆兮,他理所当然道:“兮儿,我有我的无奈。”
什么事当然都是有理由的,穆兮冷笑一声问道:“理由是什么,说给我听听。”
“兮儿,秦卫子知道是我杀了父皇。”说到这阮澈深深看了穆兮一眼,毕竟这件事只有她和四儿知道。
穆兮面容平静,她问道:“他质问你了?”
阮澈摇头,犹豫后还是什么都未说。
自上一次之后,隐羽白日便化作宫女在静雨苑的烧火房当差,晚上自己住柴房,做什么也无人管他。
穆兮来了柴房,柴房内就一张小床,隐羽此刻就坐在上面,见了穆兮忙起身。
穆兮看着他问道:“你主子做了什么?”
隐羽低头道:“在下无可奉告。”
穆兮点头:“我等会儿自己去问他。”
等会儿,现在天还大亮,穆兮是阮澈面前的红人,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去找阮涂不是明摆着告诉阮澈,阮涂做了什么吗。
隐羽挡住穆兮,压低声音道:“主子告诉秦大人,阮澈并非先皇生子,还给了一些线索。”
穆兮小时候就认识阮澈,阮澈确实是阮撼极的儿子无疑,那这是阮涂把自己的身世编在别人身上了。
阮澈小时候便是自己随意长大的,直到成年后宫里能记得他长相的也没有几个。
阮涂便告诉秦卫子,说阮澈小时候在抚养嬷嬷的虐待下至死,抚养嬷嬷怕被发现,便买了一个与阮澈有些相像的孩子来代替,养了一年半载后便以身体垮了为由,辞宫回乡了。
简直就是阮涂故事的翻版,既然编了这样的故事,那一切的东西阮涂必定都打点妥当,而这条条框框非日能行,他怕是早就准备这么做了。
只可惜他和穆兮挑的都是秦卫子,两下一撞,秦卫子心中再思索一番,便压不住捅了蚂蜂窝,动作一大便叫阮澈发现了,引了个满门皆被屠的下场。
如此这般线便断了,难不成又要重头开始。
穆兮将心中所想问出,隐羽便道:“主子的事还没有做完,姑娘再安静等会儿。”
穆兮转身,杀了秦卫子一家这样大的动作竟没有叫人发现,说明阮澈除了杀门还有别的硬招,得找来,免得祸害更多人。
穆兮主动邀了阮澈到静雨苑吃晚饭,清一色阮澈爱吃的。
穆兮盛了一碗汤给阮澈道:“这些日子你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