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杀门是你的?”穆兮虽是在问,心里其实已经知道答案。
阮涂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道:“穆大小姐可否给我个面子,当然我自有补偿。”
穆兮将鞭子握紧道:“我若不给你这个面子呢?”
阮涂道:“你会的,如今这情况不适合闹大。”
穆兮冷笑,看了眼现场的情况说道:“确实不适合你闹大。”
阮涂看了隐羽一眼,有着责备却无愤怒,隐羽接了眼神将头低的更低了。
阮涂又道:“我觉得我们不适合站在对立面,相反的我们可以站同一面。”
穆兮直白道:“阮家的人说话都是放屁。”
阮涂道:“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幸好我不是阮家人,只是挂了个姓而已。”
穆兮眼眸如炬看向阮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涂耸肩道:“就是字面的意思,阮涂小时候就被楚妃虐待至死,怕被发现她便找了我来,藏了两年再出来竟然都没有人发现这件事,你说阮家的人可不可笑,阮撼极不认识自己的儿子,阮雍那些人不认识自己的兄弟。”
穆兮不觉得可笑,她现在不愿意再掺和任何帝王之事,只觉面前的这个阮涂也绝对不是简单能混掉的角色。
她看着阮涂一言不发,便听他又说道:“要不然这样好了,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结局听天由命。”
穆兮觉得这样最好,可其实说白了,阮涂图谋的是皇位,而她现在要对付的是阮澈,是大夏的皇帝,算来算去也还是在帮他。
穆兮便指着隐羽说道:“那他给我下毒,害死滕遇束的事就这么算了。”
阮涂挡在隐羽面前说道:“隐羽也不过是为情所迷,一时鬼迷心窍,从始至终他都不是始作俑者,再说梁若清已死,对他已是惩罚。”
穆兮眸光变冷:“梁若清该死,可是她是阮澈杀的,与我报仇有何干系。梁若清死了是对他的惩罚,那我做错了什么,要用滕遇束的死来惩罚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阮涂知道穆兮怕是不会放过隐羽,他看了眼身后满脸愧疚的人,膝盖一曲跪在穆兮面前:“穆大小姐,隐羽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他若没了,对我怕是就像滕公子没了对你一样,所以还请穆大小姐不要让我受此惩罚。”
隐羽睁大眼睛便去拽阮涂,嘴里还道:“少爷,使不得。”
阮涂摇头坚决跪在地上,他道:“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与梁若清在一起,可念你为了我一直孤独一人便也睁只眼闭只眼,如果知道你会因为听她的话做下这样的事,我绝不会再容忍。”
穆兮任由他们跪着,道一句:“你们是在给我演双簧吗?”
阮涂听不懂双簧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这一定是讽刺,便道:“没有的事,因为我的纵容属下犯了错,我理应道歉。”
隐羽一急上前道:“不就是一条命吗,穆大小姐若要我便给了就是,只是我家少爷尚有事情未完成,穆大小姐可否容我一年,一年以后我定当亲自提头来见。”
阮涂已经站起了身,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肯为了一个属下做到如此地步可见隐羽在他心中的分量。
想起刚才阮涂的那一招就知这人武功颇高,她若再对隐羽紧咬不放,阮涂必定狗急跳墙。她未必会输,只是闹得人尽皆知是必然,她的重点是阮澈,隐羽是附带。
穆兮收起短鞭背过身道:“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
阮涂握针的手一松,拱手道:“多谢。”
皇宫内再次行丧,不过半月穆兮又见到了梁若哲。
穆兮一身素白,不长的头发用一根白色丝带简单束在脑后,蒙了一层薄纱红唇依然显眼,在葬礼上显的有些不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