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永夜一声朗叫:“小东西,作死,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叫完,紫垣林里一阵清风拂过,王座上的永夜,已没了踪影。
沉寂片刻,突有人叫起来:“哎呀,南冥帝尊,南冥帝尊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立刻又有人附和起来:“啊呀呀不好了,快去找大夫,这吐得跟涌泉似的,怕会出人命!”
惠风流面,带着月桂与辛夷相混的淡香,暮清瑶的视觉渐渐开阔起来,便见宝蓝巨树参差接天,枝叶间幽光如琥珀闪烁,淡雾氤氲的湖面不断有银白鱼群跃起。雾气再一流淌,霜雪似的花瓣开始漫空旋舞,落于两颊,凉凉的发痒。
暮清瑶疑惑地问:“这里是哪里?”
永夜说:“自然是本王打算惩罚乖宝宝的地方。”
暮清瑶仍在迷糊中,陡然一个激灵,意识到不对劲。
自己的视野如此开阔,是已钻出了永夜的衣襟?
动动手动动脚,扭扭脖子,完好无损。
自己恢复人形了,不再是一颗小玉珠。
于是,问题就来了。
自己本是一颗玉珠,躺在永夜的衣襟内,现在蓦然恢复人形,就变成一个活人,蹭在永夜的衣襟内。
现在就是这么幅画面——暮清瑶和永夜胸贴胸腿贴腿,同裹着永夜的衣服,贴得密不透风。
暮清瑶默默体会了一下,泪流满面:“永夜君,我的衣服呢?”
永夜问:“你见过玉珠穿衣服的?”
顿了一下,又说:“不必紧张,本王穿了内裤。”
暮清瑶不自主地回忆起第一次见永夜,被裹在一团冻豆腐里,可不就是如现在这般,衣服不知去向?
这威震八方的永夜君,是多么的善解人衣。
暮清瑶开始奋力扭动身体,希望能从永夜的衣服里挣脱出去,无奈那衣服就跟金钟罩铁布衫一般,怎么挣也没动静,甚至有那么几下,还越挣越紧。
永夜说:“乖宝宝,扭得这么有激情,对本王等不及了?”
暮清瑶说:“永夜君,请问你的衣服的扣子在哪里?”
永夜说:“你最好别再扭。本王原本打算让你一夜侍寝一次,你既然如此热情,也罢”
暮清瑶嘶声问:“也罢也罢是几次?”
永夜随意地一侧脸,下巴指向那雾晕缭绕的湖,说:“本王也不太为难里,你数数湖里有几条鱼,就几次吧。”
暮清瑶瞥了一眼衔尾而游的鱼群,默默停止扭动,苦涩地说:“不扭了,刚刚搞错了,我是突然发湿疹身上痒才扭的,我没啥热情,我心里荒凉得跟极北冰荒一样。”
两人终于都消停一会儿。
突听永夜好奇地问:“乖宝宝,本王就奇怪,本王是孩他爹时,你不是对本王相当认可?现在本王变成永夜,你怎的就没热情了?都是一个人嘛。让本王想想,你讨厌本王三宫六院?讨厌本王从政?讨厌本王不懂医药?”
暮清瑶怔了一下,似也被这个问题难住。
也是,孩他爹就是永夜,永夜就是孩他爹。分明是一个人。自己怎么就对永夜如此抗拒?
暮清瑶咬着下唇想了想,说:“大概吧,大概,大概因为永夜君你骗过我,所以我不信任你。”
永夜理直气壮地说:“这不叫骗,这叫!传出去也是千古风流佳话!”
暮清瑶失了语。
永夜观察她一会儿,轻轻叹气:“你做孩他娘时,不是能言善辩,手起刀落,打起人来不眨眼。说实话,本王好怀念被你打的日子。乖宝宝,你能别再伤春悲秋吗?要不,本王给你送点礼物?女孩子都喜欢礼物,本王给你送点礼物,你就眉开眼笑了。”
永夜话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