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做梦?
不愿意嫁给莫谦之?
这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楚楚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只是还没等到她想明白,也没来得及找机会询问南宫珩,正月十六就到了。
这天是楚楚出嫁的日子,她却没有在房中等着莫谦之来迎娶,而是去了南宫珩房里。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也不用人催促,直接从熟睡中醒来,穿上忙碌了半个多月才做好的嫁衣,敲响了南宫珩的房门。
为方便她侍奉,南宫珩睡觉没有栓门的习惯。
手指在房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听到里面动静,她直接推门而入,在床前跪下。
刚睁开眼的南宫珩从床上弹坐起来,惊讶望着她,“楚楚,你这是做什么?”
扬起略带泪痕的脸,楚楚哽咽道,“公子,数年来您对楚楚的关心和爱护,楚楚都记在心里,再让楚楚侍奉您一回吧。”
伸了一半的手收回,看着她泪痕斑斑的脸蛋,南宫珩最终不忍拒绝,柔了声音道,“好,我答应你,你起来吧。”
楚楚起身,卷起宽敞的嫁衣袖子,含泪拧了热毛巾递给他,“请公子净面。”
接过毛巾看着她,少女目光澄澈明媚、身形窈窕纤细,南宫珩不由感慨,“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你已经长大了,要嫁人了。”
楚楚心里一酸,正要开口,南宫珩抬手制止,淡淡道,“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有什么心愿没有?”
心愿?
楚楚想了想,轻声道,“有。”
南宫珩挑眉,“什么?”
“绿窕姐姐行事稳重,却被亲生姐姐绿窈欺负,上个月甚至直接将她赶去杂役房做粗活了,公子您虽不管府中内务,可楚楚走了,身边也缺个知心的人,您看……”
微湿手指拂过她眉心,南宫珩声音里有着怜惜,“你就是因为担心她,这段日子才闷闷不乐?”
耳根一红,楚楚垂首认错,“对不起,让公子担忧了。”
南宫珩摇头,想了想道,“你说得对,孙沐不靠谱,韩立虽然功夫好,却不善于侍奉人,你出嫁之后,我身边确实少了个知心的人侍奉,我下午就让孙沐去把她带来。”
楚楚面露喜色,“多谢公子。”
抬手阻止她行礼,南宫珩看着她的眼睛,真情流露道,“楚楚,不管旁人如何看,你要记得,我把她调到这里,都是因为你。”
什么?
震惊后退,楚楚俏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樱唇哆嗦半天,才溢出一句话,“公……公子,您……您是认真的吗?”
深深凝视着她的俏脸,南宫珩有些担忧、有些心酸、有些难过、有些忐忑,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
最终心中不忍,他“噗嗤”一笑,捏着她惨白如纸的嫩脸道,“好了,别害怕了,我逗你的。”
楚楚提着的心放了下去,红着脸跺脚,“公子,您变坏了,怎么跟孙沐一样,总欺负人家?”
说着,娇俏撅嘴,媚态毕露。
看着她成年后流露出的娇媚模样,南宫珩只觉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从心口一下子窜了上来,却又挠之不去,撩人的很。
看她的眼神转为深邃,手指留恋在她脸颊上蹭了许久,南宫珩才不舍收回,低声道,“别撒娇了,来给我剃须。”
给他剃了淡青色胡茬,楚楚又按照他的吩咐,从衣柜里找出一条绛紫色长袍,服侍他更衣,并给他系好腰带、挂好玉佩。
等太阳跃出地平线,南宫珩也收拾整齐,摸着楚楚的头叮咛了一番,才赶她回房梳洗、上妆。
喜娘昨晚被孙沐请来,住在衡逸居外面的客房里,这会儿进来,见她从南宫珩房里出来,惊讶的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南宫珩随后出来,森然目光冷冷一扫,喜娘只觉后心窜起冷意,忙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