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纸鸢垂眸,楚楚兴奋得脸蛋绯红,南宫珩心跳又漏了几拍,看她的眼神里带了赞许,“是挺高了”
受到鼓励,楚楚更加开心,甜甜笑着仰头,望着自己那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右手的线又放出一些。
不一会儿,她的漂亮蝴蝶已经超过粉衣女子,遥遥领先。
南宫珩看她已能自如操控,便转身回了草地上,跟莫谦之等人一起一边饮酒,一边聊天。
看楚楚的风筝越过自己,粉衣女子似乎有些不悦,回头挑衅瞪了她一眼,也露出了自己如画的眉目,赫然是得不少青年才俊倾慕,上门提亲数次都被她拒绝的颍川第一美人季怀蝶。
见楚楚身上穿着,貌似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季怀蝶压下心头火气,偏头对身边婢女吩咐,“再拿一团线来。”
接上线,她迅速将线放出一大截,空中蝴蝶越飞越高,转眼间便超过楚楚。
这才回头看楚楚,眉眼间难掩得意,不屑嘲讽,“小丫头,跟我比放纸鸢的本领,你还嫩得很呢。本小姐我放纸鸢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你还是快点回家,别再这里不自量力、自取其辱了。”
不明白她看自己的眼神为何有那么大的敌意,楚楚看了看左右,迟疑伸右手指自己,“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眉梢一挑,季怀蝶倨傲冷嗤,“难道你身边还有人?”
“没有了。”楚楚摇头,直视她充满嘲讽的眼睛,缓缓道,“这位姑娘,我没有抢您风头的意思,这天空湛蓝、草地广阔,谁都可以放纸鸢,至于纸鸢飞地高低,得看风的意思。风一高兴,大家都开心,风突然变大或停歇,大家都要回家歇息。”
“你才回家歇息。”季怀蝶微怒,将手柄交给婢女,几步跨到她跟前,居高临下望着她小小的身子,质问的意味分外明显,“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如此没礼貌?”
楚楚嫩脸微白,不愿与她起冲突,弯腰行了个礼,将丝线徐徐收回,“小姐是人人瞩目的美貌,您的纸鸢当然也是独一无二、鹤立鸡群,我马上将纸鸢收了,愿您玩得开心。”
她平静的话听在季怀蝶耳中,全是炫耀,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小郡主从来不曾受此侮辱,当下直接变脸,柳眉倒竖冷嗤,“小丫头,谁要你让?也不看看你是谁,我安定侯府嫡郡主,会跟你一般见识?”
话虽如此,她眼里却闪过冷寒光芒,趁楚楚不注意伸手抓住丝线,用力扯断丢开。
空中的蝴蝶没了拉扯的线,在空中飘荡了几圈后缓缓落入远处山林。
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季怀蝶,楚楚又是委屈又是生气。
她只是想要看看,这只蝴蝶到底能飞多高,才不住的放线,并没有跟谁抢风头的意思,为何她不但不听,还扯断她的线,让蝴蝶遗落在外?
见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自己,季怀蝶还以为她是怀恨在心,冷笑了声道,“看你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恐怕是谁家的童养媳不听话偷偷跑出来了吧?你现在赶紧回家还来得及,否则你未来夫婿发现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可不是一顿打那么简单。”
说着掩嘴偷笑,美眸流光溢彩、魅力四射,身后几名婢女也一边笑一边斜睨楚楚,眼里全是鄙夷。
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楚楚虽然不知道她说的“童养媳”是什么意思,但看几人的眼神,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词。
抿了抿唇,她忍下委屈,转身就走。
这是她从小练就的本领。
她有记忆以来,赵老大人已告老还乡,带着孙子赵强住在了蓝周村东郊的豪华别院之中。
或许是山里空气好,又或许是赵强想要炫耀自己的家世,便每日带着家奴在蓝周村耀武扬威、颐指气使。
有些爱慕虚荣的大孩子依附于他,在村里拉帮结派、欺负弱小,而传言中自带晦气出生的楚楚,自然首当其冲。
为了不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