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高高挂在天空,秋日的凉风拂面而过,说不出的舒爽。
起身之后,南宫珩看着楚楚喝下“血龙骨”熬成的药,等药效发作楚楚睡了过去,才让韩立守在门外,换了一身天青色锦衣出门。
到了约定的地点——秋月湖,没有看到柳昊天身影,南宫珩皱眉,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呼唤,“珩公子。”
听到这个呼唤,南宫珩磨牙,很想将那个卖了自己的表哥抓过来狠狠打一顿,然后丢到秋月湖离喂鱼。
他原本还奇怪呢,为什么表哥去安定侯府求药,用了没半个时辰就出来,还笑容满面,原来是替他答应了季怀蝶的邀约。
这样的表兄,他能打死吗?
心中愤愤,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转身对俏生生的女子颔首,“原来是季小郡主,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季怀蝶今年十六,正是如花的年龄。
她是安定侯府的小郡主,也是颍川城排得上号的才女和美人,不管是才情和美貌,都让不少世家子弟着迷。
今天她了条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几枝怒放的绿萼梅,用一条艳红色织金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亭亭玉立、美丽动人。
三千青丝绾了个简单的流苏髻,上面仅插了一支梅花绿玉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简洁大方、清新优雅。
看到南宫珩玉树临风般的身姿,季怀蝶眼睛一亮,轻移莲步走向他,身上自带如兰芬芳,“劳烦珩公子记挂,怀蝶一切都好,珩公子呢?”
不着痕迹后退,悄然与她拉开距离,南宫珩欠身行礼,“劳郡主挂念,在下一切安好。”
季怀蝶眼波流转,再次靠近他,“今日心血来潮出门,不曾想会遇到珩公子,真是怀蝶的福分。怀蝶准备乘画舫游湖,不知珩公子可愿同行?”
南宫珩一点也没有被颍川城第一美人约的喜悦,波澜不惊问,“同行的还有人吗?”
季怀蝶面上一喜,愉悦道,“除了你我,再无别人。”
想了想,南宫珩摇头拒绝,“并非在下不给小郡主面子,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招人非议。在下和表哥有了约,就不打扰小郡主的雅兴了。”
说完也不看季怀蝶表情变幻的俏脸,转身直接走了,一点也不给面子。
季怀蝶疾走几步,追着他道,“珩公子,太子殿下昨日已约了兄长去书斋找竹简琴谱,你非要这样拒绝我吗?”
南宫珩步子一顿,冷峻脸上划过挣扎。
说实话,季怀蝶是个很美的姑娘,又温柔大方、才华横溢,可相识十几年,他对这张脸真的没感觉。
她再多才多艺、再美丽动人,他始终没有那种感觉,没有爹爹说的心动感觉。
在南宫珩心里,夫妻之间应该像自己的父母那样,伉俪情深、夫妻之间二十多年如一日的恩爱。
如果不能遇到想要呵护、想要照顾一辈子的人,他是不会成家的。
想到这里转身,看着季怀蝶俏丽动人的脸颊,他道,“小郡主,表哥的意思,在下明白,只是……在下无法苟同。”
季怀蝶俏脸白了白,娇躯轻颤,“珩公子此言何意?难道觉得,怀蝶和太子殿下合谋,故意骗您到这里来不成?”
南宫珩抿唇,冷眸闪过寒芒,“难道不是?”
委屈摇头,季怀蝶俏脸闪过迷茫,“当然不是,太子殿下昨日到府中求药,和爹爹在书房谈了两盏茶的时间,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南宫珩心里突然升起不详预感,顿了顿问,“既然如此,那小郡主今日为何到秋月湖来?难道就欣赏这……”
视线转向湖面上随风摇摆的残荷,他面无表情,“已经完全凋零的残荷?貌似这不是一个好借口。”
季怀蝶俏脸瞬间染上绯色,被他熠熠生辉的目光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