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梅园里,望着含苞待放的绿萼梅,南宫珩渐渐恢复平静,“魏大夫,您给楚楚探脉,可有什么发现?”
刚才总觉得,魏大夫说话有所保留,当着素梅、绿窕的话不方便说,所以才有此一问。
魏大夫点头,捋着花白的胡须,满面愁容道,“珩公子,楚楚姑娘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南宫珩呼吸一紧,冷眸闪过担忧,强忍着胸腔内的激荡蹙眉,“怎么说?”
魏大夫长叹一口气,捋着胡须道,“楚楚姑娘中了慢性毒,这毒隐藏在饮食中,无色无味,不容易被发现,如果再耽误个三五天,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楚楚中毒了?
南宫珩又是一惊,担忧毫不掩饰的显现出来,“是什么时候中毒的?什么毒?有解吗?”
魏大夫按住他手臂,轻声道,“珩公子不必如此激动,若没有解法,小老儿也不会和您说,只是有一味药材十分珍贵……”
南宫珩打断他,目光坚定如山,“什么药?不管多珍贵,我都会给你取来,您一定要治好楚楚,她救过我的命,我不能让她在我的府上有任何闪失。”
知道他说的是上次楚楚帮他挡刀的事,魏大夫点头,道,“这味药材的名字叫‘血龙骨’,据说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极难采摘,放在市面上,价值千金。”
南宫珩眼里焦急再也遮不住,迫不及待道,“哪里可以采到这个叫‘血龙骨’的东西?它长什么样子?”
魏大夫抬手摘下两朵待放的花苞,倏然“呵呵”笑了起来,“珩公子,看来您对楚楚姑娘的关心,已经超出主仆了,您这是准备亲自攀爬悬崖峭壁去采摘药材吗?”
南宫珩没时间跟他说笑,紧绷着俊脸道,“魏大夫,您就别打趣我了,楚楚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救她一命就偿还了……”
魏大夫手捋着胡须,眼里笑意不减,“明白明白,珩公子何必如此着急解释呢?您的心思,小老儿都明白……”
南宫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抬手打断他,冷酷问道,“魏大夫,‘血龙骨’到底能在何处寻找到?”
魏大夫手捋着花白胡须,眼底笑意更深,“珩公子别着急,要找‘血龙骨’,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怎么说?”
“安定侯为圣上掌管全国经济钱粮,听说早年侯爷夫人产后多病,侯爷重金从西域药商那里购进两根‘血龙骨’,仅用了一根便让侯爷夫人痊愈,另外一根便被他们夫妇保存起来。到底是准备留给小侯爷做聘礼,还是准备给小郡主做嫁妆。就不得而知了。”
安定侯府?
想到那个颍川城第一美人,南宫珩面露难色。
安定侯府和定国公府有交情,但并不深,他和安定侯府的小侯爷季怀宇也属于君子之交,平淡如水。
但整个颍川城的世家子弟都知道,安定侯府的小郡主季怀蝶,也就是颍川城第一美人,爱慕他南宫珩。
可是美人有意、男人无情,他对季怀蝶是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如果他上门求取‘血龙骨’,那后果……
南宫珩不敢继续想下去,只好转移话题,“魏大夫,楚楚是什么时候中毒的?谁给她下的毒?”
魏大夫向了想,道,“按照小老儿的推测,大概是十日前中的毒,她这几日饮食如何?怎么会……”
他还不知道楚楚被关柴房的事情,只以为楚楚是做错事或被人欺负,所以才有此一问。
南宫珩轻咳,俊脸闪过尴尬,“我这些日子不在,之前谦之中毒,让定远太夫人迁怒楚楚,祖母为维护国公府颜面,没有将楚楚交出去,却还是把她关进了柴房,我今日刚回来,她却……”
下面的不用再说,魏大夫已经明白了。
魏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沉吟,“如此说来,楚楚姑娘是在柴房的时候被人下毒,而她和公子都不知道。”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