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两年多过去。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静宁公主生了一场大病,病愈之后定国公便辞去朝中职务,带着她去云游四海,从此逍遥自在,再也不是大殿之臣。
他们走的第三个月,南宫珩被圣上下旨册封为世子,掌管国公府所有事物。
南宫老夫人也就是南宫珩的祖母为国祈福逅也没有回来,而是变道去了万佛寺,说要去吃素斋,这一住就是大半年。
在南宫珩被册立为世子的那日,莫谦之也正式承袭父亲留下的爵位,成为小定远侯,接下圣上派的差事,做了防卫颍川城安全的虎卫营统领。
当今圣上身体每况愈下,便将一应政务交给太子监理,自己只每月的初一十五在仪和殿见几名朝臣,听听他们的汇报即可。
而楚楚,在伤好之后依然服侍南宫珩,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面面俱到,懂事又贴心,每次莫谦之和柳昊天来拜访,都要羡慕感慨一番。
莫谦之来得更勤一些,每次还都给出无法拒绝的理由,和南宫珩玩闹、出行,与楚楚的交集也更多了一些。
每次来都会给她带外面的点心、小玩意儿来逗楚楚,宠得楚楚胆子越来越大,偶尔也敢跟他吵嘴了。
吵吵闹闹中到了九月二十八,南宫珩二十岁的生辰。
男子及冠之后,就代表从今往后已是成年男人,要为家族、父母分担责任,也可以娶妻了。
南宫珩及冠,除了在外云游找不到踪迹的定国公和静宁公主,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万佛寺吃斋念佛的南宫老夫人在马车里颠簸了两日赶回,清王府、廉王府、庆国公府、柳国公府、安平侯府、安定侯府、定远侯府、乃至宫里都派人送了礼,集体庆贺南宫珩及冠大喜。
定国公府门前停了十几匹体态彪悍的骏马,衡逸居的正厅中,也摆开了宴席,色香味俱全的菜流水似得端上桌。
柳昊天、莫谦之、肖子安、林旭还有一些或见过或没见过的青年才俊,都聚集在这里,对南宫珩送上或真或虚伪的祝福。
深秋时节,南宫珩今天起得很早,唤来楚楚给他梳发并挽了个发髻用碧绿色的玉冠束好,眉长入鬓、冷冽如冰的双眼,刚毅的鼻梁和紧绷的俊脸,形成了独一无二的冷面公子。
他今天穿了一件蓝色镶金边的箭袖锦袍,腰间束了一条红绫长穗绦,上系一块淡红色暖玉,外罩藏蓝色大氅,举手投足里全是优雅贵气。
而今天不止是南宫珩的二十岁生辰,也是楚楚十一岁的生辰,南宫珩也是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和楚楚竟然是同一日的生辰,只不过中间相差了九岁。
南宫珩是世家子弟,又是当今圣上的外甥,每年生辰定国公府都很热闹,收礼成堆不说,静宁公主每年还都为他办一个晚宴,让他宴请好友。
楚楚从来到衡逸居的第二年开始,每次宴会都会在跟前奉茶,但从来没有提过,这一日也是自己的生辰。
南宫珩能知道,全靠孙沐。
今日南宫珩去前厅招待客人时,楚楚一个人在衡逸居一隅焚烧纸钱,孙沐看到大惊,忙上前制止,却见她脸上挂满了泪花,追问之下才知,这一日不但是楚楚的生辰,更是双亲的忌日。
孙沐闻言有些心疼,却还是让她赶紧将祭拜之物收起,不要让大管家发现,更不要让南宫珩察觉。
不管是皇室权贵还是贫民百姓,都忌讳自己生辰时焚烧纸钱,楚楚还是衡逸居婢女,若传扬到老夫人耳中,就算南宫珩护着她,也少不了一顿打。
本来还在疑惑,听孙沐说了这些,楚楚才明白过来,他呵斥自己并非恶意,而是好心的维护,忙抹一把脸上泪水将东西收了,去厨房泡茶。
中午的宴会过后,南宫珩被管家南宫安请去库房,清点今日收到的礼品,见兵部尚书送来的玉制摆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