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提着有些厚重的裙子,楚楚小跑步跟上南宫珩,小嘴里嘀嘀咕咕的抱怨着,“公子,穿这么多衣服,奴婢走路好不方便……”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朝前扑去,幸好南宫珩及时回转抓住她手臂,这才避免摔倒。
扶她站稳,南宫珩睨了她一眼,冷声道,“这次跟他们相约去郊外踏青、打猎,你是要跟着我骑马的,如果穿少了,寒风侵体,你刚好的身体可承受不住。”
楚楚吐舌,脚下步子加快。
为了今天要出门,再多穿几件衣服也是值得的。
之前受伤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后来的十几天除了可以在衡逸居走走逛逛之外,南宫珩根本不让她多走一步。
好不容易央求着南宫珩将日子延迟了快一个月,就为了今日的出门,她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外面。
潺潺的流水、如茵的绿草、抽芽的杨柳、随风摇摆的各色野花,还有欢快的虫鸣鸟叫……
不管是哪一样,都深深的吸引着她。
远远看到莫谦之站在国公府的大门外等着他们,他身旁站着孙沐,而孙沐手里,择牵着两匹高壮威武的骏马,楚楚眼睛一亮,捉了裙子如蝴蝶般翩跹飞了过去。
楚楚站在一匹高大的骏马前,小手摸着马腹上软软的毛,兴奋的脸蛋通红,“哇,这就是马啊,好漂亮、好威武!”
小女孩脸颊红彤彤好像熟透的樱桃,看着就像让人咬一口。
拉着缰绳的莫谦之嘴角狠狠一抽,睨着跟在楚楚后面出来的南宫珩,眼神有些幽怨,“珩公子,原来我的魅力还比不上一匹马。”
南宫珩绷着脸点头,淡定摊手,“这丫头从昨晚知道骑马,就兴奋的在床上打滚了一整夜,现在看到马,当然比见到你兴奋。”
莫谦之眼底闪过莫测高深的流光,“她昨晚兴奋了一夜,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和她……”
不能怪他思想龌龊,这是合理猜测。
楚楚虽然才九岁,可南宫珩已经十八九,眼看就要及冠,早已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只不过这些年来不近女色,任何女子也不能靠近他半分,他破天荒收了楚楚这个婢女本就让他们这些豪门公子哥儿好奇了,偏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他们惊讶的,是他亲手教她琴棋书画,听说前段时间还磨着静宁公主,要请个绣娘过来,教导楚楚针织女工……这哪是婢女啊,简直就是大家闺秀,待遇超过了颍川城半数以上的名门小姐啊。
他和柳昊天这两个时常出入衡逸居的人都猜测,南宫珩养的不是小婢女,而是童养媳,所以才教导她这么多东西,允许她读书、自由出入自己的书房。
前段时间楚楚为救他受了重伤,他可是不眠不休的守了好几个日夜,连静宁公主都劝不走。
现在又说这样引人遐思的话,他怎能不浮想联翩?
南宫珩寒眸一扫,冷着脸道,“别乱说,楚楚房间在我隔壁,你以为我是你,睡着了之后就跟猪一样,被人抬出去宰了都不知道?”
莫谦之面露尴尬,拳头抵唇轻咳了两声,讪讪道,“抱歉,我不该乱说。”
南宫珩毫不客气,“你确实该抱歉,亏得楚楚那么亲近你,这样有损她声誉的话你也说得出,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两手一摊,莫谦之的表情很无辜,“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说的话有歧义,不要说我,就算是昊天在这里,也会这么想好不好?”
南宫珩冷哼,不愿再打理他。
这个外表温和的小侯爷,实际上就是个腹黑狐狸,有必要将他和楚楚隔开。
楚楚单纯直率的好像一张纸,如果跟莫谦之相处时间长了,一定会被他带坏。
他不开口,莫谦之也不觉尴尬,笑着看楚楚,见她围着马儿转了好几圈,摸摸马腹、抱抱马腿,兴奋的脸蛋儿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