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养了数日,楚楚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脸颊上的伤疤涂抹了“女为悦己者容”之后,也淡了不少。
南宫珩看着,总算没这么刺眼了,只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才没有带她外出拜访好友,自己也因为她的缘故,减少了外出次数。
这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南宫珩从书架里翻出一本《诗经》,刚翻了两页书房的门便陡然被人推开。
偏头望去,却见莫谦之和柳昊天结伴而来,两人一边一个拽着楚楚的纤细手腕,将人直接拖了进来。
见楚楚不住挣扎,小脸皱成包子,却不敢喊“疼”,南宫珩心突然跟针扎似得疼了几下,放下书走过去,将楚楚从两人手里解救出来。
“表哥和谦之兄今日怎么如此有闲情逸致,来衡逸居看我?”心疼揉了揉楚楚红肿的手腕,南宫珩将她拉到身后,对两人颔首。
看到他的动作,柳昊天眸光微闪,笑了笑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表弟你吗?”
南宫珩不理会他,转头对楚楚道,“《诗经》你还没看完,就在桌上,去看吧。”
“是,谢谢公子。”楚楚眼睛一亮,小跑步过去,拿起他刚放下的《诗经》,翻开就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莫谦之眼神柔和而友好,“珩公子,不过短短十余日,你就推了七八个饭局,怎么,不愿与我们这等凡夫俗子为伍了?”
“孙沐,奉茶。”淡定对外面喊了声,南宫珩对两人做了个手势,“先坐下说说,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吧。”
莫谦之和柳昊天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看向埋头看书的楚楚。
莫谦之温笑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楚楚被人打伤,这几日一直在疗养,为何不肯告诉我们?虽然楚楚是你的婢女,但我们也和楚楚有过几面之缘,怎能不来探望呢?”
柳昊天点头附和,“就是,你当我们是什么人,会在乎楚楚身份吗?”
从怀里拿出一个长方形锦盒丢给南宫珩,他又道,“把这个拿去,让孙沐给楚楚炖了补身。”
南宫珩挑眉,打开看是一整颗灵芝,也没推脱,盖上盒子颔首,“既然这样,那我就代楚楚收下了。”
莫谦之也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这是我刚从药铺买的,你隔个三五日便让厨房给她炖一碗,虽然效果不及太子殿下的灵芝,补血还是不错的。”
南宫珩挑眉,打开看了看,见是益气补血的何首乌,也收了起来,“谦之兄,你对楚楚如此上心,你家老夫人不会怀疑什么吧?”
莫谦之的母亲也就是定远侯夫人,对自己的儿子要求极高,更是眼高于顶,对府中伺候莫谦之的婢女防范的紧,生怕她们心怀叵测,带坏了自己优秀的儿子。
如果知道他对楚楚这个小婢女如此关心,恐怕会觉得楚楚居心不良……
莫谦之摸了摸鼻子,淡定微笑,“这何首乌是我在外面铺子买的,娘并不知晓。就算娘知道了,我也是来你这儿,她只当我是来探望你,不会怀疑到楚楚身上的。”
定远侯夫人的所作所为,南宫珩很是不齿。
自己因为善妒而渐渐失了定远侯的心,却还总觉得自己魅力无限,不许定远侯纳妾,还提防着每一个靠近莫谦之的女性。
总觉得那些人靠近她的儿子,都是有目地,都是为了定远侯府小侯爷的身份,而不是真心对待莫谦之。
正要说什么,楚楚捧着书本过来,轻轻拉他衣袖。
南宫珩垂眸,“怎么?”
指着两个字,楚楚眼神清亮,“公子,这两个字怎么读?”
莫谦之离得近,探身一看,瞬间笑了,“关雎,楚楚,你才多大,怎么就读这么情意绵绵的内容了?”
情意绵绵?
那是什么?
楚楚瞪着漂亮的大眼睛,茫然不解。
莫谦之温润笑道,“‘关雎’是一首恋曲,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