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位老先生想必就是应天书院的院长了吧,一身布衣,周身上下都透露这一股文气,看来是沉沁儒学多年的人。
刘震也同样在打量着眼前的蹇子修,看上去挺平淡无奇的,没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你就是蹇子毅吧?来,这边坐下吧。子毅的才名老夫也是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年少有为啊。”
蹇子修和刘震对立而坐,讲真,说是坐其实跟跪差不多了,没办法,这个时代跪坐是一种正坐,在公共场合都是用的跪坐,蹇子修刚刚来这世界的那几天,就这跪坐都把他折腾的死去活来。
“先生寥赞了,我也只是偶然被杨祭酒赏识,才得了一点虚名罢了,与先生想比,可谓是萤火与皓月之光了。”
刘震眯眯眼说道:
“子毅抬举老夫了,老夫这一生也算是碌碌无为了,哪里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名声,子毅,请喝茶。”
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蹇子修放下杯子,看着杯中茶叶说道:
“应天府书院不愧是名盛大秋的书院,这里的茶都比别处的可口得多。”
刘震一时也没说话,蹇子修也乐得无趣,就这样跪坐着,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良久之后,刘震说道:
“子毅,听说你很擅长诗词一道,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够听你作一首?”
蹇子修的遐想被打乱了,回过神后才说道:
“先生说的哪里话,我对诗词其实不怎么擅长的,真是要作到也无不可,只是怕劣作污了先生之耳。”
刘震眯眼说道:
“谦虚是个好习惯,不过这过度的谦虚可就有些做作了,这点子毅想来是能够明白的吧?”
蹇子修拱拱手说道:
“先生说的是,我受教了,既如此,那我就作一首让先生评鉴评鉴了。”
在这老头面前作首诗词,蹇子修也觉得可行,如果自己的表现让这老头满意了,说不定会给他一些特殊待遇,老师不是都喜欢成绩好的学生吗?只要你每次考试全班第一,那么打打架逛逛窑子之类的小事,人家老师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先生,不如你来命题吧。”
刘震眼睛一睁,这小子居然还敢让自己命题?老夫让他随性发挥,他居然让老夫命题?看来这小子对他自己很有信心啊。
“也罢,既然子毅有此别致,那老夫就给你命一题,自古以来,文人墨客无不喜欢以季节来谱诗填词,季节中又独秋季最多,那么子毅何不也以秋来作一首吧。”
秋啊,自古伤春悲秋,说道秋季的诗词可是很不少的,切,这老头。还以为会命多难的题目呢,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这点事情,咱高中语文老师都能解决。
“不巧,我这里正好有一首秋季的词,其实也是今日娘子送我入学时,分离之情让我有感而发,先生听好了。”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刘震作为文学大儒,自然是能够听得出这首词的好坏的,正是如此,他此刻在惊讶莫名。
“子毅这首次是今日所作的?”
刘震很不可思议,刚才蹇子修说是他娘子送别时让他有所感悟,刘震还不相信,只是现在他不得不信了,要说送别,据刘震的消息,蹇子修是没有经历过什么送别的事的,唯有今日。
因为自己给他命题秋季,所以这小子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