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说漏了嘴,他还想说什么解释,乐尔却完全不想再听了,伸手阻止了他。
“程旭昭,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我觉得我们都要冷静一下,重新梳理一下我们的关系,我觉得我们还是”
“乐尔!”程旭昭几乎是大吼一声打断了乐尔,他能感觉到那句“分手”呼之欲出。他看着愣住的乐尔,降低了自己的音量:“你最近太辛苦了,先休息一下,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乐尔还想继续说完,程旭昭几乎头也不回的立即跑掉,连半句话的机会也没有留给乐尔。
程旭昭和乐尔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彼此不联系,不打扰,两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过去。程旭昭以为乐尔是因为自己打了陈黔而生气,他想,等时间过了乐尔气消了,她一定会回心转意,他一定要告诉她陈黔的可怕之处。乐尔呢?她的心却是一片空白,她在等自己想清楚。
这几天,乐尔也没有再去陈黔家里,只是每天都会假装无意经过陈黔经常呆的实验室门口,连续一个星期陈黔都没有出现,想必是在家里休整。
郭杰知道了程旭昭调查的事情,摸了摸下巴给程旭昭出主意。
“我说,空口无凭,你这么去跟卓乐尔说,她未必会相信。”
程旭昭一脸沉重,觉得郭杰说的言之有理。
“可我舅不可能把他们派出所的资料给我的。”
郭杰摸着下巴想了半晌,突然说道:“你说派出所有的资料,学员档案里会不会也有?”
程旭昭眉毛一挑:“你是说夜探档案室?”
几日之后,陈黔回到了学校,脸上的伤淡了许多,他没有向老师反馈,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伤是怎么来的。然而,校园里莫名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点名到姓直指陈黔。学校开始谣传他是杀过人的人,接触他的身体轻则中毒,重则死亡,一时间风起云涌,议论纷纷。传言太过玄乎自然没有人信,却将陈黔推到了风口浪尖,也在人们心中种下了好奇和怀疑的种子。大多数人纷纷议论的是陈黔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连这样的谣言都要捏造了污蔑他。
素来淡漠的陈黔也开始有些紧张,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在造谣传播了一段时间,势头逐渐淡化的时候,有人复印了他详细的医疗档案,详细记录着他去各大医院查毒验毒的记录;以及小学到初中的学校评语,好几次劝退和劝转学的记录,甚至有一张单独打印的纸特地提到了陈黔奶奶的死。虽然记录中没有写出劝退的具体原因,可是陈黔的成绩优秀,也无违纪纪录,却有多次劝退纪录。谣言本就靠捕风捉影而存活,一份似是而非的评语,一份与毒有关的查询记录,再加上之前的谣言种下的种子,仿佛成了一种印证,一时间学校风起云涌,纷纷对他唯恐避之而不及。
“你知道吗?有人因为他死了”
“怪不得说他是怪胎呢!”
“真是白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
“怪不得每天不是长袖就是白大卦,里面是不是长了毒瘤还流脓?”
“还是离得远点儿好”
风言风语尽数传进乐尔的耳里,起初她是十分不以为意的,可是当各大展操上张贴着那些所谓医疗记录,劝退记录和评语时,乐尔几乎快气疯,她跑去展览板一把将贴在上面的纸撕个干净,在寝室里骂道:“是哪个混蛋造这样的谣!就不怕遭报应吗?!”
苏晴不搭腔。
安宁安慰她:“谣言而已,过段时间不攻自破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陈黔怎么样了?她抓起背包,伞也没来得及拿,风风火火的顶着烈日朝陈黔实验室跑去。
烈日烧灼着她的皮肤,言语却像无形的利剑,伤人于无形。
陈黔正坐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乐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