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段时间以来做的所有的假装,所有的坚信,所有的自以为是,居然就这样全部粉碎成渣,我甚至连方皓睿都没再来得及见上一面,世界便轰然倒塌。
我一会伤心躺被窝里哭,一会暴怒发脾气摔东西,谁劝都没听进去。
一周后,我却想通了一般,跑到学校找到我们系主任,死皮赖脸地一定要他把之前拒绝掉的交换生名额还给我。
然后,我和他便这样匆匆地结束,各自走散,再无联系。
而至今我仍觉得,我们分手分得太过迅速,就像一场幻觉。如今过了两年,我从国外回来,躺在自己的床上,抬头便看到最开始的时候他送我的那条星星吊坠闪烁在我头顶,之前在一起时的美好依然历历在目。
其实,我从不曾忘怀。
一整晚,我陷入回忆,辗转难眠。
第二天我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早上先到校找了我们计算机系的辅导员和主任,了解了回校答辩的时间和流程。
我们系主任对我还是很有印象的,不过印象一般般,看了我挺久,开口却是问我:“哦,是你啊。秦年呢?”
我笑着说:“他过一个月再回校找您。我先过来跟您确认下答辩的题目。”
系主任掏出眼镜,边戴上边对我说:“他回来那挺好,挺好。”我把之前做过的课题拿出来放到他桌上说:“您帮我看看,这些是我之前做过的,哪个可以作为答辩的课题,我回去准备准备,再定期和您沟通。”
他看了看,然后忽然又抬头问我:“啊,那秦年他决定读研了没有?回校读还是在外考啊?他要是回来读,让他找我知道吗?”
我头疼地瞧着他,心想他这偏心得也太过明显了,我这大活人站他面前,怎么不见他让我找他读研。于是无奈地跟他说:“您记挂他,我等会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跟您多联系联系。成不?您先帮我看看这个课题嘛。”
他回过头,嘀咕着说:“你这孩子还是一样,就是急性子。凡事要稳重一点,慢工出细活,知不知道?就像我们的专业,有时候,你就是要在逻辑和方法上多磨一磨”
我哭笑不得地点着头,听他唠叨了一会,这才切入主题讨论我的毕业课题。
出了教师办公楼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饭时间,现在刚好是大家的下课时间,校道主道上都是下课的人。我走在两年没有踏入过的校园里,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草一木,竟然有些时过境迁的感慨。
这时却忽然听到有人喊我,我觉得可能是错觉,但还是不自觉的回过头,竟看到了谢琳琳和高雅。谢琳琳夸张地朝我招手,然后飞奔过来,一把抓住我,没刹住脚差点两个人就扑街了。
我艰辛地撑住她,说:“哎哟你悠着点,这两年未见胖成什么样了!”
她站稳后不忿地拍了下我的手臂,疼得我呲牙咧齿的,她还理直气壮地说:“胖个屁!这两年我思你念你的时候,就只能吃东西缓解寂寞了,你要负责!”
高雅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说:“开玩笑呢吧。自己感情屡次失败暴饮暴食还好意思找借口找心安。倒是你顾辰辰!你怎么看上去比视频上还瘦了呢?”
我指着脸上大大的黑眼圈说:“学习c工作压力大,吃不好睡不着,我苦着呢。”
谢琳琳搂着我的手便继续往前走,边说:“扯淡吧!您现在身家都上亿了吧?秦年两年前给我们计算机系赞助的那些个新设备,到现在还是我们学校的美谈呢。那时候你们公司都这么有钱了,现在是不是,啧啧啧,更不得了?告诉我,能不能走后门进你们公司,只吃饭不干活的那种?”
我被她说的话给吓了一跳,瞧着她说:“卧槽,你说啥?秦年给学校捐钱了?哎哟卧槽,什么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