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见到自己的爱马,侯玄演凝声一喝,随他征战辽东的骏马撒欢地跑到侯玄演身边,扬啼嘶鸣。这匹马性子烈,从来不会向主人表达亲昵,若是已经死去的那匹枣红马,每次受到侯玄演的呼唤,都会用侧脸去蹭他。
侯玄演摸了摸它的鬃毛,对马背上的两个人说道:“这匹宝马最是桀骜难驯,你们好的胆子,万一摔下来可就都破了相了。”
朱琳灏飒然一笑,干净爽洁,恰如陌上最好的少年郎。她先是一个漂亮地翻身下马,然后扶着因为“飙马”而兴奋的小脸通红的侯婉殊下马。
“父皇,这匹马是个好马,留在马厩中吃草养老可惜了,不如赐给儿臣。”
侯玄演呵呵一笑,自无不可,宠溺地说道:“你想要牵去就是,父皇还能对你小气不成。”
景王朱琳灏早早认了侯玄演做皇父摄政王,到现在也是除了太子之外,唯一一个亲王。
当然现在大家慢慢地都知道,景王可能是个女儿身,但是这件事牵扯到景祐年间的皇室秘闻,一般人也只是心中明白,不敢到处传播和讨论。
要知道当年的大学士刘中藻和路振飞,就是栽在这件事上,当时牵连甚广。江南许多望族被屠戮一空,侯玄演借机铲除了朝中最后一批敌人。
现在要是重谈此事,不就成了给他们两个翻案,这件事的苦主现在可是皇帝,谁疯了心才回去找不痛快。
朱琳灏得了好马,高兴地不轻,吩咐侍卫们牵出去,跟着侯玄演来到树下的藤椅前。
这是靖南的缅甸送来的藤椅,坐上去之后十分舒服,侯玄演轻抿了一口茶问道:“灏儿,台湾怎么样?”
“有一些山民常常作乱,其他的倒还好,父皇不必挂念,儿臣当为父皇分忧。”
“台湾水师多有水字营旧部,唉,卫国公走了之后,朕时常记起和水字营在福建深山中那几个月,有机会朕也要去看看。”
朱琳灏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采,她可不知道当年有多么苦,怅怀道:“可惜儿臣未曾生对年代,不能随父皇征战,现在海边的几个番邦又老实,根本没有敌人。”
侯玄演放下茶杯,长舒了口气,说道:“埃及已经凿开了运河,岂会没有战事,天熙....熙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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