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彼伏。
博雅科夫咒骂一声,带人躲到屋子一侧,开始还击。夹在中间的二十个工人死的死伤的伤。
王工头抱着已经死透的小工友,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军中百户姜彬冷眼观望,让身后的小兵上前,问道:“这个距离,能打炮么?”
“大人,要是打炮的话,就怕伤着我们的工人。”
姜彬双手一捶,长叹一口气,只好继续指挥手下射击。那些工人眼看是活不了了,但是自己也不能在他们死前就开炮,直到对面的空地上,一声嘶吼:“开炮啊,炸死他们。”
话音刚落,身后的炮兵往姜彬处看去,后者凝重地点了点头。
轰的一声,纵火弹和火炮齐发,将木屋周围染成了一片火红色。
罗刹人死伤惨重,博雅科夫见敌人的火力比自己强太多,撂下一句见鬼,就带着手下撤走。他们的马就在旁边的墙后,只要上了马逃起来十分方便。
姜彬带人追击,又射杀了几十个罗刹人,剩下的骑上马逃跑了。
这一仗明军只有一百多人,以死伤二十个工人和十三个士兵的代价,杀了九十八个罗刹人探险者,战报传上去之后,阎应元满脸沉重。
广宁府的大帐内,阎应元借着烛光,提笔写了一封奏章,派人连夜转交给金陵。三天之后,入关的信使走海路来到金陵,此时已经是岁末,马上就是除夕了。
金陵城正华灯初上,花市灯如昼,万国来贺让街头更加热闹。成群结队的人将街道挤得满满当当的,摩肩擦踵的人群欢庆着这个久违的盛世新春。
身处在盛世和平中的金陵百姓,不会想到漠北小海(贝加尔湖)畔的这场恶战,这场遭遇战的规模放在整个北伐的战斗中也算得上是很小的,但是却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紫禁城中,侯玄演捧着阎应元的奏章,连夜召集了朝中两个大学士和十个重臣。
阎应元在奏章中说的很清楚,从漠北和罗刹人打,不能动其筋骨。无垠的雪原和寒风,是他们最好的屏障,他们只要派出不足千人的探险队,就能肆意地杀戮当地的土著。而朝廷虽然将大片领土纳入统治,却无法和别的地方一样,保护自己的子民。对此阎应元上奏建议,将征辽大军调往漠北,留下少量人驻守满洲。
而大军则和夏完淳的靖北军一道,对准噶尔开战!
只有通过准噶尔,才能讨伐罗刹国,彻底根除这一祸害,为无故死难的国人报仇,净绥帝国的北境边疆。
准噶尔并不是一个软柿子,阎应元的这一封奏章不同于以前的任何奏章,这一封直接就是点名了,为了有道路讨伐罗刹,就要拿没有嫌隙的准噶尔汗国开刀。
身为一个上将,阎应元直接就没有考虑过什么结盟或者借道的想法,两个大国交战,把补给线放在其他国家的手里,是对远征将士的性命不负责任。
只要准噶尔两面三刀,切断了靖北军的补给线,讨伐罗刹的几十万人就成了悬在海外的孤军,情况十分不利。所以阎应元直接上奏,建议征服准噶尔。
这一封奏章十分对侯玄演的脾气,但是朝中的大臣意见不怎么一致,首先就是老生常谈的问题:师出无名。
准噶尔虽然一直是靖北省的假想敌,但是彼此间毕竟还是没有撕破脸皮,贸然讨伐于理不合。其次就是准噶尔是一个疆域极大的汗国,全民皆兵下控弦之士不下五十万,在后世的历史中,也是满清的一个劲敌。还有就是满洲刚刚平定,就将大军撤出,恐怕会有风险。
大家意见不一,侯玄演也不敢贸然决断,若是征服了准噶尔还好,陷入战争泥潭的话,就怕沙俄趁机而入。
现在准噶尔和沙俄的关系很微妙,他们打不过沙俄,沙俄一时半会也吃不下这块肥肉,但是靖北省的出现,让这对老冤家一时间勾勾搭搭,有了共同的敌人。
就在众人争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