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反应过来,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老板我抹了这个就能见鬼了。”
“嗯。”我点头,然后扭身和赵祁说:“赵祁,这两天你就跟着这个哥哥吧。”
只见赵祁还是有些害怕:“这个哥哥身上的光疼”
我一拍脑门,哦对,彬子八字太旺,一般小鬼都近不了他身。
想了想,我说:“要不你先在阴铃里呆着?”
这时,彬子已经抹好牛眼泪了,只见他一脸好奇地看着赵祁:“这就是你说的小鬼?”
然后不等我说话,他就自顾自站起身,拍了拍赵祁的肩膀:“小弟弟,以后哥罩着你。”
他这一拍不要紧,赵祁像是被滚烫的开水灼到一样,马上窜到了我身后。
“彬子,不要随便摸小鬼,你阳气太旺,他们受不了。”
“喔喔,对不住啦小弟弟。”他恍然大悟,立马向赵祁赔不是。
赵祁只是个小孩子,不一会儿就对彬子放下了戒心,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就这么聊开了。
拐卖儿童,倒卖器官。
我揉了揉眉心,这还真是个大单子。
我已经猜到了赵祁为什么说办完事才能付我报酬,一般上干这种缺德事的团伙里,都会有一个懂阴阳的“阴阳先生”。为了防止怨气冲天,阴阳先生都会布下阵法,牢牢地锁住冤魂的怨气。这些怨气久而久之就会成为实体,形成一块怨骨。
怨骨威力强大,是做皮偶骨架的好东西。可惜,这玩意儿的形成实在是太不人道,所以我一直没机会动手去做。
赵祁身上虽有怨念,但并无怨气。应该是在死后立刻被阴阳先生用怨骨抽了怨气,否则,开膛破肚之仇,赵祁早就变成厉鬼了。
这次送上门的怨骨,不要白不要。
见彬子和赵祁聊得火热,我跟彬子说:“我上楼睡一觉,下午我要出去一趟。”
彬子摆摆手,表示听到了,于是我就上楼睡觉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无法入眠,在翻第七十四次身的时候,我抓了抓头发,起来去厨房倒了杯水。
一口喝完,我撑在洗手台上,回忆了一下这三十年来我都干了什么。
好像干了许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干。
我再次揉了揉眉心,长呼了一口气。
然后我听到了大门钥匙转动的声音。
白欢?我拿着杯子疑惑地探头,因为没有开灯,整个客厅笼罩在黑暗中。
隐隐约约,有个人开了门走了进来。
“白欢?你怎么来得这么早?”我问。
一个身影变成了两个。
死一般的寂静。
我摸到了厨房里挂着的剔骨刀,反手握紧:“谁?”
“是我。”其中一个黑影答道。那身影有些娇小,即使在黑暗中的曲线也非常饱满,我松了一口气。
“下次来之前给彬子打个电话。”
“嗯。”她走进了厨房,我大概可以看清了她的表情。
将剔骨刀挂好,我打开水龙头开始洗刚刚用的杯子,一边洗一边问:“那是谁啊?”
白欢没有说话。
我感觉不妙,一回头,那黑影竟已悄无声息地贴到了我身后。
黑影是个老人。
花白的头发,满脸的褶子,耷拉着的眉毛。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是十成十的震惊。
因为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师父,墨荼。
“师父?”我拿着杯子的手都有些不稳。
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不是死了吗?
师父不是死了三十年了吗?
师父见我认出了他,沉着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