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明康的双肩,“爹!爹!你醒醒!”
明康被她这么一抓,又一晃,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张完美绝丽的面容,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你是小昭”明康一惊,“你怎么”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给救出来的。”明昭听得他的声音又干又哑,有点像寒风吹着破纱窗的那种难听的沙沙声,这声音宛如一排密密麻麻的毛针,一针针地没入她的心口,父亲究竟在这里受了多少苦?
“爹已经是个无用之人,你不必把心思费在我身上。”明康深深地看着她,“三皇子是个小人,你不必为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他,小昭,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
明昭摇了摇头,眼神格外的坚定,她直视明康,“爹,这就是我要走的路,若我绕行,那我明昭又算的个什么东西。”
是的,她不会逃避,无论是面对亲人,抑或是小人,她都不会退缩。
“也罢,爹的情仇已了,生与死,也无多大区别。”
“爹,我不知道我的娘和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明昭,永远都是爹的孩子,我将来要成婚,要生子,怎么能少了爹?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虽然不是今日,但也不远了。”
明昭又掏了一颗药丸给明康吞下,然后在他的颈边一切,明康便昏睡过去,明昭微微敛眸,爹,孩儿不孝。
她一起身,又鬼魅般的离开了。
有些事,不是她想避免就可以避免的,人,往往在逃避一个错误的时候,选择犯了另一个错误。
明昭不逃避,或许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回到繁华笙歌的烟花街,明昭漫不经心的在大街上走着,状似悠悠的踱着,实则脚下生风,在人流中不见身影,她将双手背在脑后,思绪有些飘忽,仿佛这样的场景曾几何时出现过,是了,十年前,她也是这样在街上闲晃,已经记不起当时这么做的理由了,然而现在她却有些茫然了。
夙夜。明昭。
在这两个身份中游刃有余,可是,她到底是谁?究竟哪一个又是真正的她?
明昭微微一笑,罢了,不重要了,活着最重要。
不知不觉间,她感到周围的人流稀疏了不少,略略侧头,一户高挂着“清正廉宪”新门匾的高屋大宅出现在她眼前。
这原来是元阁老的大宅的,明昭唇角微勾,楚清河办事效率真快!
正巧,元阁老大宅对面就是高国公府,她不妨进去瞧一瞧,看看楚清河是怎样征粱的。
边想着,她就纵身一跃,翻进了高高的围墙,一进去,她便听到了后院传来的尖叫和惊呼声。飞快的奔向声音的源地,正是后院一所雅致秀丽的院子,明昭跃上屋顶,轻轻掀开了两片瓦,下面房间里的一切便一览而入了。
“陛下!您您怎么来了!”
高国公和他的娇美小妾以一种相当香艳的姿势被翻红浪,而床前冷不丁的伫立了一个俊秀挺拔的身影。
容姿潋滟,气质冷然,内敛的王者之风,正是楚清河。
“高国公身子还挺硬朗。”楚清河淡淡的道,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淡漠,平静而又幽深。
清冷的声音宛如一桶冷水浇灭了他的火热澎湃,一旁的小妾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曾用被子裹住自己一丝不挂的娇躯。高国公心头狂震,迅速披了一件外套,下床跪下,那小妾也顺势贵跪了下来。
“不知陛下莅临寒舍,有失远迎。”他强作镇定,却始终不敢看楚清河一眼。
楚清河看都没有看那小妾一眼,他冰冷的目光落到高国公身上,缓缓地道,“寒舍?高国公太过自谦了一些。”的确,无论是先前他看到的丫鬟仆人的吃穿用度,亦或是国公府里华丽奢靡的建筑,还是这一房房娇媚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