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明华和一众家属已经开始搬迁,您是否去看看?”
“不必了,由他们去。”
“那个明紫,主子打算怎么处置?”
“杀了吧,留着会坏事的。”
“是。”若兰淡淡的道,忽的又记起了什么,“如果明家人问起来怎么办?”
“就说她在池边赏花,失足溺死了。”明昭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案,脸上仍是惬意自在的浅笑,吐出来的却是冰冷刺骨的话语,残忍地让人鬼迷心窍。
若兰点了点头,“属下告退。”
待若兰离开后,明昭红唇轻启,唤道:“如松。”
一道黑影闪现在明昭面前,如松恭敬地半跪着,静待明昭发话。
“叫你办的事,有结果了吗?”
“回禀主子,树上已经没有了飞镖,但从嵌入树干的痕迹上来看,此暗器,应是深海玄铁打造,根据入木的深度,投掷暗器之人至少有四十年的内力修为,手法正是奇经鬼手式,在阁里所搜集的情报里,没有任何一个门派有这样的高手,所以属下推测,这些人不属于武林门派,而是属于某国的皇室培养的死士。”
明昭微闭着眼,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至于寒王府里的密道布局,从两个月前属下便与听风部和星罗部一直搜寻,绘出了这份图样,请主子过目。”如松呈上一份羊皮图纸。
明昭接过略微扫了一眼,果然,和她猜测的不差分毫,不过,阁中出动了两大部门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绘出这份图纸,是她云隐阁的效率太过底下还是寒王府的戒备太过森严?
“夙嫣还是没有任何情报么?”明昭抚了抚腰间的那块温润细腻的雪白玉佩,摩挲着“夙嫣”这两个刻骨铭心的字印,声音很轻很淡,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
“有,只是很模糊。”
“说。”
“属下在西楚,东岳,北凉,南疆四个大国里的情报网都搜查过,姓夙的名门望族只有一家,便是南疆疆主代代传承的姓氏,那名叫做夙嫣的女子,却并不在夙家的族谱上,但根据酒坊茶庄青楼的零散消息”
明昭听完所有这些模棱两可的信息,素手不自觉的紧捏在那片玉上。
“行了,以后,便不要再查这个人。”再查又有什么用?人都死了,事都过了,还能查出什么?
明昭睁开眼,璀璨绚烂的星眸里划过一抹了然,“把寒王府暗中监视的人都撤了。”
“是。”如松回道,得到明昭的眼神示意,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消失。
明昭站起身,理了理身上墨竹滚边紫金衫,信步踏出了丞相府,朝着繁华的天华街而去,天华街,最著名的便是应天城第一青楼,芙听莲。
皇宫养心殿。
楚清河批阅奏折,可眼前的一本本奏折排开来,有点像马车的坠帘,他的脑海里又浮现了昨晚明昭在马车里的场景,面色如常,手中的狼毫却微微抖了一抖,他皱了皱眉,放下狼毫。
他把目光移向一旁静静躺着的蝶形飞镖,眼神再次沉了下来。
这分明,是东岳死士的暗器!
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招惹上东岳?楚清河忽然想到了什么,幽深的黑眸浸着危险的光,东岳,竟敢如此猖狂地将死士放到他的国土上来!
“陛下,太后娘娘说要见您。”
直到李总管尖细的声音传来,楚清河才站起身,挥去了脑海里所有的杂念,“朕知道了。”
芙听莲。
明昭进入一间雅间,雅间内布局奢华,桌椅茶几皆是用上好的紫檀所造,屏风的绣绘,更是内蕴着尊贵,明昭挑了挑眉,虽然自一个月前她解令了不允许楚寒枫自由进出她名下所有青楼酒馆的命令,但楚寒枫这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