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待明昭出府上朝后,若兰离开明昭的院子,朝不远处的一间院方走去,忽地,她感到背后似乎有针在扎,却依旧面无表情,停住脚步,此时身后一声幽幽的疑问传来,“你是昭表哥的通房吗?”
若兰转过身,对上身后少女暗藏幽怨的杏眸,疏离地道,“二小姐,什么事?”
“问你话,你是不是?”明紫眼中的杀机开始浮现,这个女人,是她和表哥之间最大的阻碍。
叫她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说不是的话,估计明紫会羞辱她,说她肮脏下贱不知羞耻,那么就很麻烦,对明昭也有影响,说是的话,明紫可能现在就杀她,虽然她不可能做到,但是明昭那里又怎么解释,还有她略作思考,神色不变:“二小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必关心自家表哥是否有通房。”
明紫俏脸一白,她居然讽刺她多管闲事脸皮厚?
若兰很满意她的反应,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她还有要事得办。
“你”明紫望向前方,却早已无人,她咬着唇,眼中透着坚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是皇宫和相府的分割线,啦啦啦——
此时已经退朝,秦朝(布政史司布政使)叫住明昭,依旧是一副冷酷的模样,他伸手划过明昭的衣袖,手指轻颤,明昭脑海深处响起了声音“凤来仪一聚。”然后又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地迈开步子往宫门外走。
内力真厚,明昭暗叹,楚寒枫的人都是文武双全的吗?
不过,每次都约在凤来仪,就不能有点创意吗?
明昭和秦朝一前一后来到了凤来仪,明昭被侍者带到一间雅阁里,雅阁内楚寒枫闲散地坐在软榻上,秦朝则在一旁侍奉,见明昭进来后,楚寒枫挥了挥手,示意侍者退下。
待侍者离开,明昭便毫不客气地坐在软榻对面的竹椅上,交叠着双腿斜睨着他们。
楚寒枫见她如此,也不为意,似乎早已习惯了明昭的肆无忌惮,而一旁的秦朝却暗暗惊讶,面上不见动容。
“怎么,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到,你这么着急是想干什么?”明昭淡淡地出声,面色柔和,现在的她比较符合形容的温润公子形象,但那上挑的眉偏偏又让人感到一抹玩世不恭的感觉。
“答应本王的事,你没忘吧。”楚寒枫目光冷冽,就如同一只鹰在紧盯着猎物。
明昭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目光,笑道:“忘?本相的记性还好着,只要王爷不要忘了你说过的就好。”她的语气里带了一丝丝的挑衅和嘲讽,却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楚寒枫桀骜地扬眉,“自然不会。”他微微直起了身子,目光中带着危险,盯视着明昭,“但你若是再不拿出一些诚意的话,本王不定会反悔。”
“诚意?那请王爷说说,明华和你,又如何解释呢?还有赫连修的血里为什么会有蛊虫?”明昭对他的威胁不置可否。
呵呵,他应该说,果然是明昭吗?不愧有一双能看透人的慧眼,不过,是为他所用罢了。楚寒枫不甚在意,“有了车,自然可以舍弃卒。”明华这个办事不力的蠢货,不要也罢。
车?卒?真当她是棋子?明昭心底冷笑一声,她会让他知道,一颗棋子是怎么要了棋手的命的。
“好,很好,所以王爷想我怎么做?”明昭扫了一眼一旁的秦朝。
秦朝被她的目光剜了一刀,背脊一阵凉意,楚寒枫会意地摆摆手,“本王的棋阵里,有一对车,所以明昭,收起你的防范。你二人,在朝野中扶持亲信,把中立的臣子甚至楚清河的亲信要么拉拢,要么除掉,懂?”
明昭眼皮微敛,长如蝶羽的睫毛投下浓密的阴影,掩去那抹转瞬即逝的寒意,她唇角上翘,微微颔首“好。”
而一旁的秦朝却越发的感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