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沈妙云和沈星竹坐在圆桌前对着一桌子佳肴面面相觑,掌柜的也太热情了吧!
但是,早饭后就吃了几块点心的两人,还是笑纳了,吃的那叫一个开心,一个满足,一个停不下来。
沈星竹小嘴油乎乎的,“娘,酱肘子真好吃,比你做的好吃。”
沈妙云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呵呵,吃肉都堵不上你的嘴,哪呢么多废话。”
“没你之前,我连厨房都不进,为了你,都洗手下羹汤了,还不知足?”想想就不开心,“啪,”又是一巴掌。
“娘,阿竹错了,没你做的好吃,你做的菜才是最好吃的。”沈星竹泪眼汪汪,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沈妙云:“算你识相,乖,接着吃吧。”说着,给他夹了一只剥好的虾,油爆大虾味道也很好。
风卷残云般的收拾了一桌子菜,两人均吃得开始摸肚子。京城果然好啊,不说别的,光这菜色,就比盐城好了不止三分。
“咚咚,”敲门声响起,沈妙云手支在桌上,懒懒地说:“进来吧。”反倒是阿竹兴冲冲地迈着小短腿去开门了。
“陶叔叔!陶姨姨!”亲热地叫了二人,阿竹直接挂在陶叔叔地肩膀上不下来了。
从外面进来一男一女,均是长相不凡,陶家兄长,名为陶修然,年二十三,高大帅气,一表人才。陶家小妹,名为陶怡然,年方十六,清秀冷练,气质脱俗。二人对沈妙云很敬重,直接称呼她为云夫人,这也是沈妙云的要求,“恩人”什么的太可耻了,她承受不来。
陶修然颔首道:“不知夫人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陶怡然神色淡淡,但也是相同的意思。救命之恩,等同于再生父母,不止如此,也是她给了他们二人重返凌城的勇气和资本,让他们重新站在这个地方,此等大恩大德,沈妙云值得他们二人如此敬重。
沈妙云让他们帮忙探听消息,却没想将他们卷入与宫家的争斗中,所以不欲太过亲热,客气道:“你们多礼了,是我该说打扰才对,我和阿竹要劳烦两位了。”
陶修然连忙反驳道:“夫人您说哪里的话,能帮上夫人的忙,是我兄妹二人的荣幸。”
“是啊,夫人。”陶怡然也应和道。
“你们坐吧,还站着做什么?”沈妙云招呼二人坐下,给阿竹使眼色,让他赶紧下来,趴在别人身上,成何体统。
阿竹看了她一眼,乖乖下来了,虽然他很想念陶叔叔,但天大地大,娘最大。爬到沈妙云身边的凳子上坐好,阿竹也参与了此次会谈,娘说过不会再瞒着他任何事,所以他什么都可以听,都可以问。
陶修然和妹妹对视一眼,将两人收集到的关于宫家的信息尽数说出:“夫人,您要找的宫家应当是护国公——宫承业家,宫承业有三子,其长子宫宏泰的嫡次子就叫宫子铭。六年前,宫子铭拒婚,非要迎娶一名平民女子,遭到宫府阖家反对,尤其是宫承业夫人c他的祖母和顺公主,坚决反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三个月后,那名女子不知去向,宫子铭大婚,娶了现在的夫人——平阳郡王的小女儿凌淑平。只是两人婚后,好像不太如意,一直未有所出。”
护国公,和顺公主,平阳郡王,凌淑平,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沈妙云想了想,问:“那宫子铭现在是什么职位,家中可否有妾室?为人有什么弱点吗?”姐姐当年什么都没说,就怕她以卵击石,还是她无意间看到一封绝笔信,才知道那负心汉姓甚名谁。猜测过对方可能家世颇大,却真没想到来头居然这么大。国公c公主c郡王,都不可小觑啊!
“夫人,据我们的人打探,宫子铭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他现任礼部侍郎,官居正三品,每日按时去官署,下衙便回去,偶尔会与同僚一块吃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