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许人言贵,皇城三千家。
院深宫门处,何地是归途。
清平宫正阳门外,发出一阵骚动。
“六殿下,这里是隆州皇城,飞天的术法还是不要用的好,免的引起不必的祸端,皇宫设有禁术咒,要是引起咒法,恐怕要”
守城将魏双说道。
南宫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黑发飘然,白衣翎动,径直朝内走去。
怕不是整个隆州城都找不出这样高傲的一人。
南宫弋自然明白皇城之中的规矩,他没有再使用术法,他向南宫康的位置过去。
这个时候,南宫康应该在禹王殿内。
容得禀传,南宫康闻是南宫弋来,大感开心。
今日的禹王殿上,只有南宫康一人。
昨日之事南宫康没有提过一句,行礼朝拜后,南宫弋同南宫康说出他想做的事情。
“冀州叛乱,已有铁甲军前去相助,你既然想去,也没什么大问题。”
南宫康面如桃花,南宫弋刚从临天剑宗下来,就主动要去前方战事之地,他断然不敢想。
“如此也好。”
南宫康当然不知冀州的传言,南宫弋笃信这一点。
“谢父皇。”
殿堂上父子君臣一团和气,完全没有昨日的芥蒂。
南宫弋的想法,永远只会留在心里。
“弋儿还有一事你需知晓,冀州的今时不同往日,你的身份又特殊,此次不能以六皇子的身份去。”
对于南宫弋的身份,天下恐都存有这样的议论。
母亲为妖,这样的一位皇子会也是妖吗?
所以南宫弋的身份也一直是个谜。
反正六殿下的身份只是一张虚牌,不用也罢。
这时外面来人通禀,阁首上官儒求见。
南宫弋就先行告退了。
父子二人就算十年没见也没有太多的言语表达,从银尘离去的那一天起,就全部都变了。
临出殿门,南宫弋与上官儒打了个照面。
当年就是他想置自己于死地的,这张脸南宫弋记得很清楚。
蜡黄褶皱的皮肉,细小眼缝,要把人看穿,一戳山羊胡黑白不一。
他的身上是一种藐视全部的官气,身居阁首多年,他在宣朝树大根深,党羽众多。
两人相遇,在门口对视莞尔一笑。
深藏多少玄机已无法形容。
几天以来,南宫明每天都会到南山。
二人或是沉默相坐,或是眺望远方。
自小以来,就是南宫明同他走的最近。
可偏偏南宫明的母亲是上官皇后,南宫明将来是要做宣朝皇帝的人,加上上官皇后揭发银尘的事情。
南宫弋实属左右为难。
没几天的时间,南宫弋就得到了安排,他将以御天监的身份前去冀州,这样他也行动方便。
南宫弋没有同南宫明说起此事。
他走的很突然,没有一点音讯。
而南宫明来说,他在临天剑宗学到的远没有南宫弋多。
就如言说,妖的能力远超于人。
他们才是上者。
南宫明对飞天的术法还未掌握,他不能御空去追寻南宫弋。
而习得术法小有成就者,大多也都是妖,人的资质相差甚远。
这里终不是留住南宫弋的地方。
北冀南庸,东离西兖,海牧州。
五州位于陆路,冀州之地位于最北方,与茅,方二州相接。
北部风光与隆州不同,冀州有其余五州没有的千里红树林,称为北国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