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战神猊?”
骤闻故人之名,逆神旸按捺住胸中怒意,瞪视着鬼麒主道:“精灵各族凋零,果真是你暗中捣鬼?”
“不,我只针对了战神猊。寒武纪c天织主等人,可都是夸幻之父亲自下手。”
半真半假敷衍作答,丝毫不顾夸幻之父急变之色,鬼麒主随即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你们要换人,那就拿出交易的条件。明人之前不说暗话。逆神旸,魔族容不得精灵,精灵也容不下人魔。你我三族,注定只有一方能屹立于世。你杀儒门一员足以比拟战神猊的高手,幽界就放他离开如何?”
“幽界”
“当然,如果儒门也能格杀一员精灵悍将,我们也乐意让你们从邃无端与叹希奇中挑走一人。”
“坐山观虎斗,以幽界的信用,你是认为儒门可欺?”
“无妨,就由他们开始!”
玉离经镇静反驳当下,逆神旸却似乎不顾鬼麒主暗含挑拨,干脆地接受了下来。深入精灵骨髓的痛恨,使得旸神完全不在意。不论如何两边都是敌人,只要能保住战神猊周全,他自然不会在意杀害儒门任何一人。
但,虽说接受了鬼麒主的挑战,逆神旸随后又伸手挑衅道:“在我杀儒门一人的同时,幽界也可要当心自己的性命。这桩交易,换不了你们的安全。”
“当然。幽界也无惧挑战。”
要靠一两条人命,威胁两个大势力互相残杀无疑不现实,更会将双方推至合作的边缘。虽说幽界c儒门c精灵的死活,鬼麒主压根不放心上,却也不愿看到旸神与人类合作。
不过,今日之会,若仅止于口头承诺,亦非幽界侵略如火的风格。避过儒门耳目,邀请各方势力群聚见证,并非是为了威胁挑拨,更是图谋暗度陈仓。
就在三方定约之际,幽界便已私下派人,攻打德风古道东方分支·仁宇明圣,除了儒门支脉之主敬天怀重伤未亡,该部竞于一日惨遭灭门。而同一时间,君临黑帝气势汹汹,单枪匹马杀至文载龙渊,如入无人之境般找上应无骞。
“万魔来谒,千秋绝;风霆惊座,无尽劫!”
魔氛煞气四溢,君临黑帝负手背对院落中眉心紧锁的深沉文士,开口即是厉声杀词:“心机叵测的儒者,给本座一个今日不杀你的理由?”
“故人相见,应某有失远迎。万魔惊座大驾光临,何必煞了这大好风景?”
错说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应无骞目光闪烁道:“当初若非我与崇玉旨留了一手,只怕黑帝今日也无再见这壮阔河山的机会,不是么?”
“应无骞,你很会给自己留余地。”
万魔惊座冷笑道:“前脚翻脸背叛崇玉旨,如今又拿他做挡箭牌。本座还未蠢到,连这其中关窍都想不明白的程度。何况,当初你与崇玉旨居心为何,当我果真不知么?”
“哦,愿闻其详。”
拖延才是争取性命的良方,应无骞绝不会自大到认为,单凭他一人就能战胜万魔惊座。过去万堺决战之时,利用四象锁元扣封印黑帝的巧合太多。当初四大掌教能够成功,乃是占了对付接连与剑非刀c玄真君鏖战多时,失去了第二层黑天魔神的黑帝便宜。
剑非刀全力也不过只能短暂击溃第一层魔黑天,而玄真君更是付出了自废功体的代价,方重创了第二层黑天魔神。真要论死战到底,万堺并无一人能够抗衡君临黑帝。哪怕应无骞当年另有留手,亦改变不了此刻的悬殊差距。
然而,万魔惊座似乎铁了心要杀人,居然不给应无骞任何辩驳的机会,庞然魔黑天如化气形,封锁住周围的去路。浑雄无俦的威压,凝如实质的魔气化作喷涌而出的黑红落雪,罩向了正欲争辩的应无骞:“应掌教,你能否多活一段时日,就看你挡不挡得住这复仇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