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竟然睡着了。
等到肚子开始咕噜噜叫的时候,他才知道到了要吃午饭的时候了,可是这里不但没有人伺候他用餐,连一点送饭的动静都没有。
他饿的受不了,开始大喊牢头:“牢头,大人,我有话说”
那边牢头听到了就装没听到,斜了这个方向一眼,心里暗骂是个不开眼的,呸了一口,招呼几个同僚继续吃饭。
侯奎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理他,不但没有吃的,还喊得嗓子直冒烟,看着无人搭理他,泄气地住了嘴。
昏暗的牢房里也不知道时辰几何,等他肚子又开始抗议的时候,这次终于听到牢门的铁链声响了,他大喜过望,连忙起身,一时忘了自己的屁股上面有伤,现在已经和裤子粘连到一起,撕扯一下就疼的冷汗直冒。
“咣当”一响,牢门打开,衙役拿了个大桶,和一个破碗过来,拿勺子舀了一勺酸臭味儿的馊饭,丢过来一个窝头,一句话不说,又重新锁门走了。
侯奎艰难地爬到碗边,也顾不得什么难闻的味道了,拿起窝头就啃上了,那碗馊饭他没有动,虽然窝头也时不时崩个牙,也比吃馊饭强。
第二天,仍然是一早一晚两顿饭,但不同的是只有馊饭馊菜,没有窝头了,侯奎饿的受不了,晚上勉强吃了一顿。
到了第三天只有一顿,还是馊饭馊菜,爱吃不吃。
衙役们不打不骂不提审他,如此连续几天,侯奎整个人已经开始虚脱了,肚子也疼的不行,屁股上的伤由于得不到医治,开始发炎,他再也受不了了,开始大喊大叫,说自己错了,再也不敢了,希望大人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放他回去。
那牢头知道差不多了,不能闹出人命,派人偷偷来找陈天启说明了侯奎现在的状况,还说要是继续下去,开始发热,闹不好就得病死了。
陈天启也不想惹出大祸,就向张君明禀报侯奎的情况,张大人不想多生事端,就同意了放侯奎回家。
可是,侯奎虽然被放出了大牢,但没有一个人来接他,身上又是酸臭难闻,分文没有,哪里还有以前横行霸道的嚣张模样。
他好不容易挪到往家里走的的官道上,磨破了嘴皮子,侯奎承诺了一两银子才遇到一个赶着牛车的老伯,答应绕道送他回去,好不容易才回了家。
哪知还没有进门,就见着自己院门前围着人山人海的,看样子全村的人都来看热闹来了。
他好不容易才挤开众人,进到院里,发现自己的爱妾衣衫不整跪在院中,自己的老娘,气的直翻白眼,哆嗦着嘴骂东骂西。
还有一个长的猥猥琐琐贼眉鼠眼的男人,只穿了内衣,现在站在马寡妇旁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侯奎一见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金大炮吗?
自己的酒肉朋友之一,住在离侯寨村五里外的吴家庄,也是个附近有名的泼皮无赖,天天游手好闲,见着长的漂亮的就喜欢调戏两句,没少祸害女人的名声。
那赶车送侯奎回来的老伯,着急回家,也挤过来向他讨要一两银子,侯奎当着众人的面,只得先请娘拿了一两银子出来,把老伯打发走。
朱老太太本来气的面色发青,看到宝贝儿子回来,刚觉得主心骨回来了,又见侯奎这一身破衣烂衫,身上酸臭的回来,开始心疼,又要开始大嚎。
还不等她开始,儿子就先向她要钱,一看后面追过来的那个老头,大概也明白了,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慢慢驻了根棍子当拐杖,回到屋里给儿子拿银子。
侯奎看着地下跪着的马寡妇,和旁边那个站着腿抖个不停的金大炮,心里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感觉自己这头上一片绿油油的青青草原,他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在牢中受了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