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婶回来后把文青青的话一字不差禀报给了张君明,张大人听完,派陈天启马上到侯寨村去请相关人证来。
他走到文曦房间的窗下,隔窗了问了文青青几个问题,文青青一一作答,张大人心中有数后回去坐好,喝着水等着陈捕头的消息。
陈天启快马加鞭赶到侯寨村,找了几家侯奎家附近的邻居,说明情况。
侯奎家在村里的名声早就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但大家对于文青青的印象都是极好的,当初嫁来的时候,村民们都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希望侯奎娶完媳妇后能消停一些。
后来见文青青过的一日不如一日,常常出门都是伤痕累累的,虽然她尽力遮盖,也尽量避免和村民们多接触,但大家都知道她常被虐待。
陈天启这一询问,村民们纷纷表示愿意做证,除了老弱病残的,呼啦啦的来了大概有七八口子。
当陈天启骑着马,和坐着牛车赶来的侯寨村的村民来到文青祥家里的时候,已近巳时,朱老太太母子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有些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不敢言语。
文曦却是开心的很,在心里暗暗思量:这侯奎母子是多不得人心啊,只问了住附近的邻居就来了这么多人,看来平时没少做欺男霸女的勾当,引起众怒了。
一方面她又觉得欣慰,幸亏这里的民风淳朴,不像现代时人人都是各扫门前雪,看到不平事也不敢管,生怕惹麻烦上身,甚至有些做了好事还会被人讹诈,寒了好人心,弄得最后人人自危,谁也不敢轻易去做好事。
张大人看到证人也到了,开始正式问案。
一一询问文青青所述是否是事实?有无夸大不实之语?侯奎母子平日作派和马寡妇为人如何等等。
众人皆照实回答,证明文青青所言不虚,没有诬陷造谣之语。
整个过场走完,张大人了然于胸,看来今天不给这恶毒的侯奎一家教训,都有点对不起自己大老远来这一趟。
朱老太三人一直跪着,县令大人不让他们起身,自是不敢造次,可是这跪了快一上午了,两条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只好小幅度的挪动一下,缓解一下麻痛的感觉,脸上流的汗也把本就画的丑陋的妆容打湿,这下看起来更像是被染脏的五颜六色的破抹布一块。
张县令自然是故意教训他们的,他看了眼朱老太,也被她和马寡妇这两张脸给恶心到了,只想赶紧处理完这事,回去县衙洗干净双眼透透气。
他就问文青青想要怎么办?文青青自然是要求和离,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张大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文青青的要求。
那侯奎一听文青青竟然想要和离,再也顾不得此时自己完全处于下风,从地上挣扎了两下竟然站了起来,不但如此,他还破口大骂:“你个泼妇,不但夜不归宿不守妇道,还给我带绿帽子,后又诬我打掉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看我不打死你个荡~妇。”
说完撸胳膊挽袖子的,竟然要闯进屋里去,陈天启哪里会让他再有机会伤害文青,“呛啷”一声,佩刀再次了鞘,架在他的脖子上。
侯奎脖子一凉,顿时冷静下来,吓的赶紧再跪了回去,把头一低,再也不敢大喊大叫了。
朱老太虽然也很生气,但她却没有那么冲动,当然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当着县太爷的面撒泼胡闹。
文曦冷笑了两声,再次禀明张大人,文青青来的时候马上请了上官大夫来看,他也可以作证,确实是被侯奎打的掉了腹中胎儿,还有左腿也被他打折了,再说文青青住在自家一晚,哪里算不守妇道?
张大人自然是相信的,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为了以示公允,也有点想杀鸡儆猴的意思,又让陈捕头又去请了上官宇风过来。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