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房间,叫来圆香拿过炭盆来,看着炭盆里的火渐渐烧的旺了,他就从怀里把那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香袋儿给淘了出来,他一松手,香袋儿掉进炭盆里,立时呲呲烧了起来。
圆香急忙要去捡起来,他拦住了她,圆香道:“好好的香袋儿,你烧它做什么?”
张琪生说道:“又不是什么珍贵物什,我凭什么不能烧?”
圆香气道:“好好,你烧吧,烧吧,若是明儿个你再烦我做,我是立誓再也不做了的。”
张琪生叹道:“咳,难道你的眼睛就这样拙,趁着它还没烧完,你再仔细瞧瞧,那个样子的可是你做的?”
圆香便弯腰向那炭盆里瞧了瞧,果然不是自己做的,自己从没有做过这种鸳鸯式样的香袋儿,起身道:“这确实不是我做的,可是你烧它做什么?又是谁做的?”
张琪生转身坐到床上,两手背后撑住床,垂眼道:“这个东西必须得烧,不烧了它,以后免不了会因为这么个小东西就倒霉了。”
圆香一面看着炭盆里的火,一面说道:“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明白了,怎么一个香袋儿就能让你倒霉呢?”
张琪生道:“你别问了,这事儿说来话长。”说着,他就躺了下去,圆香见他烦恼的样子,也就不想再惹他,便看着香袋儿在炭盆里燃尽了,拿起炭盆走出去了。
第二日,何科元从楼玉那里偷出了玉佩,他让纹七借故将楼玉引到她那里去,自己便趁机溜到她房里来,将玉佩从一个小匣子里取了出来。
他得了玉佩,马上就来到张琪生学里,将玉佩给了张琪生,他连连向他作揖笑道:“多谢仁兄,仁兄可帮了我大忙了。”
何科元笑道:“这又算什么大事?一点儿小忙罢了。”
张琪生叹了口气,他的这段心事也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
这日十一月十二日,一早上,张府上下就得知了一个消息,张老太太的大女儿,山东境内济南知府齐大人的正室夫人。因前几日忽患了恶疾,昨天晚上便不幸去世了。
张老太太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悲痛万分,哭的几乎混了过去,张守纪,张夫人以及下面的孙子,孙媳也都无一不伤心难过。只叹人生无常。
如今张守纪在京城身居要职,张岳熏也在任职。自然不能前往奔丧。张老太太和张大人,张夫人商量了一阵,也只有让张琪生代替前往,便命他打点好一切,明日一早就启程前往。
玖贞因幼时曾在她这位大姑母家待过几年,与这位姑母感情十分的好。如今得知她去世的消息,也想要与张琪生一同前往,亲自送送这位姑母,以尽往日的情分。
张夫人也觉只派张琪生一人去,多少显得人情薄了些,便也同意让她跟着琪生一起前去。
次日一早,琪生和玖贞打点好行囊,张府众人将他二人送出府门,他二人与他们辞别,便乘上马车走上路去了。
舟车劳顿了一天,天已黑了下来,路过一家客栈,停了马车,二人下了马,带着随从丫鬟一并走进这家客栈来。
张琪生走到柜台前,掌柜的笑道:“公子可是要住店?”
张琪生笑道:“是要住店。”
掌柜的又道:“要几间房?”
张琪生道:“两间。”
掌柜的答应着,给安排了两间房,叫过来一个小厮带着他们上去。这时候张琪生正要带着玖贞往楼上去,只觉身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这人笑道:“琪生。”
他回过头去,原来拍他的人不是别人,却是袁晶农。他不禁讶异,怎么会竟然在这里遇见他。笑道:“你怎么在这儿啊?”
袁晶农道:“我爹让我到济南府去办件公事,你老弟又为何在这里啊?”说着,便撇了一眼张琪生身旁立着的玖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