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成昨日因打算着要去袁晶农府上与其摊牌,却奈何已过了大半日,只好暂且搁下,今日一早起来,便紧着梳洗穿衣,一通弄完,他便带上了个小厮,叫了轿子,出了府门,一直往袁晶农府上来。
到了袁府大门前停下,他下了轿子,府前小厮都认得他,因为他往日总到这里来,可今日来得这样早,倒是头一遭儿。小厮上前来作揖,笑道:“是江公子,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恐怕二公子还没起呢!”
江道成道:“倒也不算早了,你进去通传一声吧!就说我有要紧事与他说。”
小厮见他今日倒不比往日,往日总是一副和颜悦色,腼腆的样子。今日倒板脸正色起来,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便忙答应着,转身进去通传去了。
江道成站在府门前等着,一阵阵北风吹来,刺的他的脸生疼,他伸出手来摸他的脸,忽只觉得心里扑通扑通一阵乱跳起来,他着实舒了口气,倒也还是没有缓和。
这时候,小厮出来传告,迎着他进去了。
小厮引着他走过了几个院落,便来到袁晶农的住处,走进屋来,袁晶农这里正坐在外间桌子旁吃早饭,见他进来了,忙起身相迎道:“你今儿怎么来的这样早?吃过饭了吗?跟我一起吃吧!”
说着,就要丫鬟去添碗筷过来,江道成便道:“不用添碗筷,我已经吃过了。”
袁晶农笑道:“既然这样,那就请你先坐下喝碗茶吧,我很快就吃完。”
江道成道:“你只管吃你的,我便坐在这里等着。”
袁晶农点头答应着,又叫丫鬟过来倒了碗茶,江道成便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了。
袁晶农这里吃过饭,便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
他笑道:“刚才小厮进来说,你有要紧事与我说,可果真有要紧事吗?”
江道成道:“我是有事要与你说的。”
袁晶农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江道成道:“在这里说话可是不方便,我们可以到里面去说吗?”
袁晶农这里想着,不知他有什么要紧事要说,这样古怪,便答应着,起身和他走进里间来,江道成在一把椅子上坐了,袁晶农随他坐在旁边,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时江道成垂下头去,一语不发。袁晶农见他这样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有什么事叫他这样为难吗?便笑道:“你只管说出来,不要为难。”
江道成垂了半天头,抬起头来,也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只低声说道:“晶农,我们相识也已两月有余,这两月来,我们一起相伴玩乐习学,你待我如亲兄弟,我也更是仰慕于你,只是如今为何你不念我们之间的情意,竟要出去寻花问柳?你果然这样不把我看在眼里嘛?”
袁晶农听他这样一说,更是不觉一愣,他哪里晓得江道成的心思,便说道:“老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是看重你的,你说我出去寻花问柳,可是指我和楼玉之间的事儿,可这事儿,在我看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地方,男人到了年纪,都会遇见喜欢的姑娘,然后风花雪月,这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是决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的,若是你觉得我因在这事儿上花了太多的时间,少了和你见面的机会,你就觉得是我不看重你了,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一直将兄弟放在心上的,我们之间的友谊是不会变的。”
江道成道:“袁兄果然只将我看作兄弟嘛?”
袁晶农笑道:“不然呢?”
江道成道:“难道我们之间就只有兄弟情嘛?”
袁晶农笑道:“老弟的话是越说越不通的了。”
江道成道:“我自幼便是不爱说话,怕见人的性子,除了与家中哥哥们之间说话玩乐,再也不肯出府门一步的,因偶然与袁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