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期望之间的差距总是让我们难以平静,可是如果现实注定只给了我们灰尘般的惊喜,我们还是接受吧”,芦魅幸灾乐祸地说道。
“住口!凭什么我要接受这样的现实?你处处都压着我,难道连你的孩子都要压着我的孩子,不!”,梦娜怫然怒吼道。
“可我并没有干涉你造‘火柴头’呀?”,芦魅调戏道,“可怜的‘火柴头’,你离开这里是明智的选择”。
“你不干涉来到这里做什么?”,梦娜一边质问着,一边悄悄将臂膀随意的向宫内的隐秘处一挥。
“我来这里是阻止你再孵化一个‘火柴头’出来啊,快说吧,别等我动手”,芦魅忽地森然说道,“你曾经步步紧逼,可从来没给我留什么缓冲”。
芦魅说着,将臂膀向前一伸,“毒牙烈焰!”,随着芦魅一声暴喝,一片闪耀着魔绿色光芒的火焰宛如怪兽的蠡口,向着挡在前面的梦娜猛噬。
“涅槃光盾!”梦娜随着口中一声低喝,忙伸开臂膀打算拦下芦魅发出的推击。就在这刹那间,芦魅的手臂早已经锁上了梦娜的喉咙,接着,芦魅张口森然喝道:“原来我不与你计较,是因为顾忌伽摄,你以为我还能容忍你吗?自不量力!”
芦魅说着,猛地将手一抖,梦娜便被摔倒在芦魅的脚下,“就你那点小聪明,在我跟前还想瞒天过海吗?”芦魅说着,轻蔑地看了一眼倒在脚下呜咽的梦娜,便向梦娜悄悄挥手的方向走去。
“不!,不要!”梦娜在芦魅的身后嘶声哀求着。
当芦魅撕去隐秘处遮挡着自己那片能量时,只见两枚放射着光芒的巨卵和一个残破的卵壳正静静地躺在石窠里。
“原来在这里”,芦魅狞笑着伸开了手臂,而就在此时,梦娜早已经发疯似的扑过来抱住了芦魅的双腿。
“不要,不要,让他们活下来,让他们活下来,我再不和你做对了”,梦娜痛哭流涕地恳求道。
“你说的是真的?”,芦魅心满意足地低头看着梦娜问道,那声音和神态里面满是蔑视。
“是真的”梦娜死死抱住芦魅的双腿回答道。
“算你走运,不过,作为代价,抬头,张开嘴”,芦魅命令道。
梦娜哭泣着无奈地仰起脸张开了嘴巴,只见那芦魅的面庞忽然狰狞如怪兽,那面颊和突出的双眼渐渐地变换了颜色,等到那差互的利齿张开时,一道暗影宛如烟火从芦魅的牙尖上涌冒而出,只一闪便钻入梦娜的口中。梦娜的双目在一瞬间忽然僵冷起来。
芦魅带着呆滞的梦娜离开释迦石宫时,一片耀眼的光芒从石宫的宫门处涌起,伴着这光芒,巨石伴着轰鸣从石宫上滚落,释迦石宫在跌落的碎石间消失了。
自从离开后,梦娜再没有回过自己的释迦峰,每天短暂的清醒还没来得及让她记起自己时,便又陷入了傀儡般的迷失。
格锐泽的春天宛如匆匆流水,五百年只是这世界五百次落叶的堆积,这五百年的时间里,梦娜成了芦魅的孩子们的傀儡保姆,每天从日出忙到日落。
那一年,格锐泽星系发生了怪事,一颗巨大的星球划着弧线奔向了格锐泽,在距离格锐泽不到星球半径的地方被格锐泽点燃,金色的光芒瞬间融化了大地的严寒,冰块逐水漂流,释迦峰石宫也瞬间被热量吞没。寒冷和炎热的战争最终导致了气流疯狂的肆虐,当狂风从释迦峰奔下时,一片画着梦娜画像的毛皮裹着万丈的金芒冲出了久闭的石门。
“妈妈——,妈妈——”,那团金色的烈焰冲上了天空,宛如一块金色的彩霞将明亮的身影投向了大地。没有母亲柔柔的呼唤,没有兄妹清亮的笑声,迦楼罗就这样在孤独寂寞中诞生。当狂风带走了身边那幅画像,他只能战胜恐惧,用初生的柔弱和孤单去寻觅心头那一点点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