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受了伤,伤口处传来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老爷,忍一忍,您也是上过战场的老将了!”劳伦斯拿着剪刀剪断多伦多手上的绷带,尽管他已经很认真,但是双手还是忍不住颤抖,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呵呵,老将?”多伦多自嘲一笑。
劳伦斯说的是事实,多伦多从小练武,还未成年就已经踏上战场,不论在对人还是对魔龙的战场上他都不曾落于人后,他本该是战场上最耀眼的将星,但偏偏有个胖子跳了出来,将他狠狠地踩了下去!
这个胖子的身份就是旧伦敦市政厅的现任议长!
沃伦家族,这个在二十年前还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在不到十五年的时间里就成长为一个庞然大物,让旧伦敦第一家族巴萨卡家族的族长都坐立不安!
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减少一丝一毫,沃伦家族就像一根钉子,已经深深扎进了多伦多的心里,但是现在多伦多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人类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发泄的情绪,喜悦或者悲伤,但是这并不意味情绪可以像洪水一样肆无忌惮,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不是疯子就是人渣!
从餐盘里拿出汤勺,多伦多面色平静地碗里舀出粥,一勺接着一勺。这碗粥闻起来很香,尝起来味道真不怎么样,一入口,好几种药草的味道就混杂在一起在他的舌头上绽放。
这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在这五分钟里,劳伦斯一动不动地侍立在多伦多身后,他的年纪虽然老迈,身体却挺得笔直,如同路边挺拔的白杨。
五分钟之后,多伦多双手捧起比自己脸还大的瓷碗,仰起头将碗底最后一口粥汁倒进嘴里,随后重重地将婉磕在桌上,缓缓吐出一口热气。
这一口气很长,很长,多伦多似乎是打算将肚子里的郁闷一口气全吐出来。在吐完这口气之后,多伦多觉得心情舒缓了许多,连从窗子射进来的阳光都顺眼了很多。
多伦多的书房位于城堡的最高处,靠在窗户上就能将半个城堡的情形全部收入眼底,自打这间书房属于多伦多开始,他就喜欢倚在窗沿上看着底下的熙熙攘攘。
只是,多伦多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像以前那样站在窗前了。最近的几年,多伦多一直都在无形地排斥那扇窗,那一扇窗似乎成了一张深渊巨口,一旦靠近就会将他吞噬。
但现在不同了,多伦多再次站在了窗前,居高临下地观察自己的领地。
巴萨卡家族的城堡永远都不缺少人气,从百米外的院门到城堡底下总能看到人影,虽然大多只是来往忙碌的佣人——自从索罗斯当上议长之后,巴萨卡家族的声誉就一落千丈,前来拜会的贵族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往昔里门庭若市的城堡一下子就变得门可罗雀。
“人类还真是势利呢!”多伦多的声音有些萧索,但他很快振奋起来,“但是他沃伦还不是旧伦敦第一家族,我巴萨卡才是!”
沐浴在阳光底下,看着下方还算繁荣的景象,多伦多早就干枯的心里忽然燃起一股豪情,如同熄灭了多年的灰烬重新燃烧。
多伦多不知道自己这一团火到底能照亮多大地方,但是在他燃烧殆尽之前总能为巴萨卡家族多带来一点光明。
噔噔,书房的门再次被敲响。
“进来!”多伦多的声音久违地高昂起来。
劳伦斯靠在书架上,望着多伦多的背影,觉得自己依稀看见了十几年前的多伦多,那时候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立志要带领巴萨卡冲出旧伦敦成为王国最强的贵族。
走进来的是一名士兵,他穿着和兰斯同样款式的黑色半身甲,和兰斯的盔甲唯一的不同处是左胸前的巴萨卡家徽,象征着战争与鲜血的红色双斧。
士兵快步走到多伦多跟前一点五米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