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只怕是痴人说梦!”
“几代人的谋划,才等到你们莒国皇室气运最弱之时。”
周良玉冷眼打量了下地面的夏侯景,说道:“周某今早听夏侯师兄说,宗山密林死了数十莒国精骑。小师叔怕是尚不知道,两日前,漳州城刚好有六百玄甲精骑出了城。”
“六百玄甲精骑,都能悄无声息地死在莒国境内!断陈氏传承,你认为我是在痴人说梦?”
周良玉接着道:“你剑法确实不错!只可惜膻府虚无,剑法威力都无法施展开来。在我看来,不过是唬人的花架子!”
周良玉曾暗中猜想:秦忘川一鸣惊人后,数年来从未展示剑法,拒绝皇甫长空的挑战,甚至成为沧楚峰的传剑师,只怕都是为了掩饰不能练气的事实。
他适才近距离观察秦忘川传剑,发现秦忘川出剑无力,身法滞涩,剑招平常,不见风雷,仅以巧劲接招,更是佐证了自己的猜想。
“剑道天赋第一的剑宗小师叔,原来不能引气修行!难怪这些年都不曾见你出剑!”
“费尽心机!”秦忘川神色如常,不置可否,反问道:“我有个疑问,秦某何时成了皇族一脉?”
周良玉只道秦忘川拖延时间,冷笑一声道:“今日之后,你自可下黄泉去打听清楚。”
“夏侯景此人,愚笨无比,怎么有资格教我剑法!今日替我试出你的剑术修为,也不算往来一遭人世,死得其所!”
瘫在地上的夏侯景喘着粗气,双目红赤,又急又气,恨不能扑过去生撕周良玉,却又担心周良玉所言为实。
周良玉看着夏侯景,声音阴冷地说道:“你看起来很生气!没事,我只是觉得杀小师叔时,有人旁观的话,不会太过无聊。你放心,杀了他,我自会送你一程。”
“夏侯景,周某今日便让你见识下真正的剑道天才!”
周良玉微微屈膝,运气于臂,双手徐徐分开,虚抱剑身,剑身受体内气机牵引,凌空悬于胸前,剑尖直指秦忘川,剑身就像被一匹被拴住的野马,跃跃欲试。
“驭剑术!”
秦忘川双眉微动,不退反进,提步上前,直奔周良玉而去,手中的佩剑在他提步时便已脱手,朝周良玉飞去。
周良玉双手向前一推,佩剑飞出,已飞至身前三丈。
紧接着,周良玉食指拇指合并,连打剑诀,佩剑在他的控制下,飞向秦忘川的脱手之剑。
两剑在空中相击之后,各自弹回主人身前。
秦忘川探手抄过佩剑,距离周良玉,二丈四尺。
周良玉不待秦忘川再次出剑,运起真气施展剑法,研习数载的回雁剑法展开,三丈之内剑影无数,将秦忘川的身影裹于其中。
秦忘川微微仰头,看着漫天的剑影,暗自苦笑摇头,心中涌出几分落寞和不甘。
以气驭剑,仅为剑宗御剑术的初阶,威力却也不容小觑。
秦忘川不敢托大,疾步变徐步,缓缓走向周良玉,识海意念扩散至身体的每一处毛孔,感应身周气流变化,单手挽剑,一次次地将袭至身前的剑身挑开。
半盏茶的功夫,秦忘川终于停步,距离周良玉身前三尺,手中铁剑与周良玉以真气控制的佩剑相交近百次。
周良玉的剑法依旧凌厉,但他却知道久攻不下,剑法锐气已失。
他不清楚秦忘川究竟是如何挡住那一暴雨般的密集攻势,一个真气修为几近于无的常人竟然可以挡住他的全力攻击。
“该我了。”秦忘川嘴角微动。
周良玉闻言,忙凝神戒备,却发现秦忘川的手中铁剑已不见踪影。
不待他回神,那铁剑已出现在周良玉的眉心半尺处。
周良玉心中一惊,纵步急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