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就那么看着他,他是那般的冷静,好像是一个看淡生死的老年人,这个表情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甚至有些违和,只是顾淮安已经习惯了沈千山的样子。
“本王说了,这事情不用放在心上,日后嫱儿醒了,本王会亲自同她解释,你放心就是了。”沈千山说完,低头静静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的疼痛缓缓的,细水长流的感觉,隐隐的。
接着他就离开了。
一连三日,顾嫱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浑,在床上躺着的时间越来越长,脑子中仿佛是有千千万万条线纠缠在一起,让她甚至都不敢仔细去想,生怕自己的脑子爆炸。
沈千山终日不见踪影,姑苏凉和锦夜坐在逍遥山的凉亭上,静静地看着冬天就这样如期而至了。
姑苏凉转头喝了一口面前的茶,将脚伸到面前的火炉中暖了暖,接着就将自己的手放在嘴下哈了哈,转头对锦夜说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逍遥山最近这样安静,该不会姑娘和主子在密谋什么大事情?”
“啥大事情可以称得上是大事情啊?是不是篡权夺位叫做大事情?”锦夜就抬眼转头看了看,这日子过的太平静,仿佛是沈千山一下失去了目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放手了,在这种情况下,锦夜觉得到是有一些破釜沉舟的架势,但是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他还真的就不知道。
“篡权夺位这事情可是很大,你怎么可以将这话就这样就说出来了?你难道就不怕别人听见之后会找主子的麻烦?”姑苏凉就说道。
锦夜猛然就打了一个寒战,转头看了看四周之后,就问道:“你难道没有觉得,逍遥山就像是一个流着血的人,灵魂在渐渐的消失,是不是主子有什么事情啊?最近都没有看见我哥哥,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说完就端起茶杯认真的喝了两口,之前身上的那种寒冷和空虚一下就不见了,他满意的点点头,就接着问道:“话说你们家的姑娘最近如何了?之前见她和她的哥哥都心事重重的,感觉主子好像生死隐瞒了我们什么一样,心中很不是滋味呢。”
姑苏凉此番才想到顾淮安如今将顾嫱关起来,没有他的意思,任何人都不能同顾嫱相见,难不成他们真的在密谋什么?
思来想去似乎并没有什么结果,他们两个人三杯两酒下肚,月上柳梢头,就各自回到房间去了。
京城中,顾知画回到了三皇子的府上,府中一片热络,所有的人都很是忙碌,好像是在准备什么一样,顾知画从众人的身边走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停下来给自己行礼。
走廊的尽头,沈蔷薇抱着膀子笑意盈盈的看着顾知画,走上前两步,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礼之后道:“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府上没有了你在,似乎都空旷了很多,妹妹一个人总是服侍殿下很很是乏累,姐姐过来了之后,妹妹能轻快不少。”
这话说的就好像是她在这里就能服侍沈仲白一样,自己什么时候有那个资格去服侍他了?
沈仲白看见自己就像是见了瘟疫一样,恨不得有多远走多远,她心力憔悴,一边期望着沈仲白能对自己好一点,一边知道自己同沈仲白再无可能,她的一生,估计就要看着沈仲白和沈蔷薇秀恩爱度过了。
“沈蔷薇,你何苦同我说这些?我顾知画从嫁给三皇子的那天起就不幸福,你难道看不出来?在府上我从未有一天找你的麻烦,虽然看不上你,可也不屑于做那些手段,如此,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两个人也就相互容忍算了,莫要用语言攻击我了。”顾知画就冷冷的说道。
沈蔷薇听完了之后,好像是有些奇怪,没有想到之前没有什么智商的顾知画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样子是真的有些不同了。
顾知画明晃晃的就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让沈蔷薇觉得很是难受,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