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共试了五个人,目前看来只有一个人的情况有点奇怪,其他人都平安无事。”
张君斐又看向林笙:“狂犬病这东西,是每个人都会感染上,还是人和人之间有区别。”
“只要被咬到就会被感染。”林笙下意识地回答道,她猛地回过神来:“你说什么,你在人身体上直接试验了?!”
毕三满不在乎地道:“我找了几个奴隶,试验了一下,既然如此,就说明刘恩慈很可能没有得狂犬病是吧,他发烧很可能本来就着凉了。我再观察几天,如果那几个奴隶没有事情的话——”
“你用人做实验了?”林笙又道。毕三糟心地看了林笙一眼,又看向张君斐,满脸写着“你能不能管管让她不要来烦我”的嫌弃意味。张君斐无奈地道:“暗卫的奴隶是早就养着的,我一直反对他用奴隶做实验。”
“但他还是拿奴隶做实验了不是吗?”林笙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君斐:“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你们这么做,与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张君斐皱起眉,不悦地对毕三道:“我早就禁止你这么做,你为什么就是不改。”毕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用人当然是最快的,而且我要知道他们的感受好确定他们有没有病,是什么感受。你找的那些猫猫狗狗,还有,哦,老鼠有什么用?他们能够跟我说哪里不舒服吗,我在老鼠蟑螂身上用的药有效的话,你大少爷敢用吗?”
“你别狡辩。”张君斐不耐烦地道:“林笙这也说得也没错,奴隶好歹也是一条命,你这样做和杀人凶手没有区别。”
毕三呵呵。
张君斐话锋一转:“这次事情从急,我便不追究你的责任,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就要用家法处置了。另外,既然刘恩慈不是患病,你就给他开一副药,试试能否让他的烧退下来。”
“所以,你也觉得他拿奴隶做实验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吗?”林笙崩溃地道,她的声音近乎尖叫。张君斐剑眉深深拢起,额头基础几道深深的竖纹,他用一种诡异的平静的语调道:“那么,你觉得应该怎么办,让毕三去为几个奴隶卖命赎罪吗?”
“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林笙狠狠瞪了张君斐一眼,转身就走。张君斐目送她离开,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过身,责备道:“你刚才都在瞎说些什么。”
“女人婆婆妈妈妇人之仁,烦得要死。死个把人就要烧香拜佛,怕鬼怕得不得了,我看你也是脑子坏掉了,居然跑去娶这么一个媳妇儿。”
“相比较你的脑袋,你的舌头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我想可以割下来了。”
毕三不说话了。
张君斐又道:“既然不是必死的病,我命令一定要将他救出来,他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就直接去陪他好了。”
张君斐说完,也不再去看刘恩慈,朝着林笙离开的方向走去。暗卫很自觉地向张恩赐禀告了林笙的去向,没过多久,张君斐便在湖边找到了林笙。林笙坐在湖边的奇石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用力啃咬着指甲,听到张君斐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又猛地转过头去。
“所以,你是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张君斐淡淡地道,林笙依旧没有搭理他。张君斐叹了一口气,在林笙身边坐下,道:“我想,你也杀了一个人。”
“所以我也是杀人凶手了,和你们是一样的是不是!”林笙猛地回过神,狠狠瞪着张君斐。
“我没有这个意思。太史公有句话叫,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人和人的价值原本就不同,。我在战场上也经常杀人,也经常下命令,让士兵为我冲锋陷阵,实际上就是让他们为我送死。但是只要敌人死得更多,这些士兵的牺牲便是有价值的。现在的情况,对于我来说,几个奴隶的命能够保刘恩慈的平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