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的日子总是热闹的,男寝里刚开学不久的大一新生们总想借着这个机会结识其他系的女生。
只有徐牧晋从清早起床开始就有些魂不守舍。他从随身携带的衣物里挑了一件崭新的纯白衬衫,穿在身上正合身。薄薄的衬衫里显出他几近完美的肌肉曲线,俊秀的脸庞上微微带着冷色,薄唇里刻着几分骨子里的寒气。修长而丝毫不受多年训练影响的双腿从灰黑色的运动短裤里露出,似乎和上半身的瘦削有些不相符的慵懒。
“牧晋你这样穿出去会招我们仇恨的。”汪语谭斥责着。
“恨就恨吧。”徐牧晋不以为然,“就穿这个了。”
申鹿安不吭声,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
果然他走到校园里,第一时间引来的就是女生的围观。
很快他也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白潇洛。
她显然也听到了身后其他女生的疾呼,虽然重病在身,可她还是一个正常的女生,出于女生的本能她还是回了头。
徐牧晋第一次在她的眼里读出一分喜悦,可随后他又读出了一分失落。
她的目光闪烁地抬起又黯淡无光地落下。她知道期待越高,摔下时就会越吃痛。
徐牧晋远远地尾随着她,直到跳高开始,徐牧晋都没有特意地去关注她。
于是跳远开始前,徐牧晋才注意到她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临风未乱的发丝,微微勾起一丝笑容的玉唇弧度甚是好看,修长的手指带着可人的曲线在检录处登记着自己的名字,下身的轻便运动裤将她白皙的双腿裸露在外,不过由于曾经卧床一年,腿的脚踝处有些硌印已经无法消除了。
汪语谭见徐牧晋发呆,却也不捅醒他,只是任由他凝视着白潇洛。
但很快令人厌恶的一幕发生了。
左蔚然走到了白潇洛的身后,她排在她的后一位参加比赛。显然白潇洛又一次不记得她的身后为何人了,而左蔚然也没有提醒她。
就在白潇洛备跑起跳时,左蔚然借着闺蜜景颜的遮挡,伸脚绊着了她。
“啊!你怎么摔倒了?”左蔚然连忙冲上前去,扶住摔倒的白潇洛。在她的眼里,白潇洛的模样正是最狼狈的时候。
徐牧晋从看台上跑下,全然没有理会看台上其他女生注视他的炽热目光。
白潇洛的脚踝微微红肿,带着幼时留下的硌印,令人很是心疼。
“谁来扶她去”
左蔚然正要从看台上叫男生扶走她,她的目光却和徐牧晋的目光对上了。
愤怒。
徐牧晋的目光里满是暴怒,可就在他要发作辱骂左蔚然的时候,白潇洛却被另一个男生一把抱走,奔向医务室。
徐牧晋顾不上理会急着辩解的左蔚然,连忙去追那男生。
等他冲到医务室,白潇洛正和那个男生道谢。
“谢谢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金融系景博晨。”那男生的声音很是好听。
白潇洛微微笑了笑,“真的谢谢你了。”
门后的徐牧晋一字一句地听在耳里。
景博晨很快就退出了医务室,徐牧晋这才从门后走出,一把推门闯进了医务室。
病床上的白潇洛正揉着脚踝上的硌印,隐隐吃痛。
徐牧晋缓步走到她的床边,默不作声地坐下。
白潇洛怪异地望了他一眼之后,缓缓开口:“刚才谢谢你,第一次有人为我站出来。”
徐牧晋不吭声,他只是站了出来,可语气里听来似乎她更感激那个景博晨。
徐牧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真的不记得我?”
白潇洛摇摇头,“对不起,大部分人我都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