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早晨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我梦到乔伊在哭,也梦到了阿撒斯骤然冰冷的笑脸,还有之前我在公司画的那张梦中人的画像
房东来送早餐,我向他要了萧雨的联系方式。
他几乎是秒接了我的电话,说:“贝利娅,有什么事吗?”
“嗯,我想问一下那个玫瑰园的具体位置,就是你和杰斯打斗的地方。”我不能说那个城堡,因为那是卡蜜拉给我制造出来,如果真的有城堡也是在地下,从外面看不过是一橦陈旧的小屋。
萧雨沉默片刻:“怎么?你想去?”
“是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梦到乔伊在那里。”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关于光的事。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那里很危险,你不能去。”
“危险!对我来说哪里安全?”我总不能一直这么被动地等下去吧,是祸躲不过。
萧雨叹了口气:“那我一会儿过去接你,我陪你去。”
“好。”我并不想再把他牵扯进来,可我自己就算知道了那地方在哪儿,没有车要怎么去呢?而我已经想好就让他把我送到那附近就可以了。
这不是一场旅行,会遇见什么样的事和什么人根本无法预测,我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换上昨天出去买回来的运动装,我静静地坐在窗前等待,虽然九月中天气很凉,但庭院里却开满了鲜花,迈克正在替花浇水。
几天下来虽然没什么深度交流,但也算熟悉了,我对迈克的印象与我以往的看法差很多,他的相貌和气质都十分温文尔雅,举止言谈带着一种儒雅的学者风范,这和他的年龄显得有些不相衬,却也更加特别。
他很居家,每天早上出去采购食材,然后修剪花草,之后午餐前都不会再见到他,下午他会坐在花园里喝东西看书直至傍晚,如果是这个老人,这样的生活方式堪称完美,但在节奏越来越快的当下,他一个看上去绝超不过三十岁的年青人能活的如此与世无争就有些稀奇了。
我很清楚自己有着一颗怎样不安分的心,但我现在倒也挺想像他这样宁静的生活一段时间。
门铃响了,是萧雨来了,我直接下楼来到客厅。
向迈克打了声招呼我们便出发了,天气晴朗,心头却笼罩着一层乌云。
听着肖邦的钢琴曲,我觉得前面的路通往的不是某个地方,而是未知的命运。
萧雨的面色有些凝重,显得他那双黑瞳更黑更深邃,车驶出这片住宅区来到主干道他才开口说:“这两天又有十几名少男少女神秘失踪了。”
我的心不由颤了一下,难道是棺材男开始疯狂猎食了?
我问萧雨:“你一直在伦敦么?来得这么快。”
“是的,联盟里有一名成员也失踪了。”他顿了顿继续说:“他最后出现的在点在泰晤士河北岸的大教堂附近,和他一起不见的还有他的女朋友。”
“那你在这儿是为了找他们?”我问。
萧雨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乔伊和你认识多久了?”
我叹息道:“二十多年了,我们在一所孤儿院长大,之后上学就算有一段时间没在同一所学校也在同一个城市,她来伦敦之前我们住在一起,四年多了!”
萧雨微微皱了下眉头:“那你想想这中间她的性情有没有突然大变的情况,或者很长一段时间联系不上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这和寻找她的下落有关系?”对于这个问题我非常敏感,因为他说的这两种情况都有。
萧雨点点头:“有很大关系,因为你这位朋友”他捶了一下方向盘:“我要怎么和你说呢,我怀疑你这位朋友早就不是她本人了,就相当于被鬼魂附了身吧,你能明白吗?”
我有些惊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