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然身上的酒气消散了几分,他眼中带了几分清明,“你说淑妃娘娘找我?”
“我只知道你是寻欢作乐,不料想居然是和戏子混在一起,徐良然,你眼里可还有观天殿?”顾琢气得面色涨红,“本来就是耍了手段进来的,竟然”
“既然你知道,那么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可比你高多了。”徐良然冷冷地看了顾琢一眼,“你若是还想呆在观天殿,就不要再多说半句。”他从袖袋中拿出了一锭银子塞到顾琢的怀中,“拿好了就闭嘴。”
顾琢看着怀中的银子,眼眸微微变深,他用指腹在银子上细细的摩挲着,随即快步跟上徐良然的步伐,“你我一同在观天殿住了这么久,我虽然贪财,可是也念及几分同僚之谊,这次若非是皇后娘娘召见,我才不会来找你半分,你这般给我银子,便是侮辱了我!”顾琢说罢,将银子塞回到徐良然的手中。
“一锭银子确实不怎么够。”徐良然嘲讽一笑,“回去我给你找一块暖玉便是。”
顾琢跟在徐良然的后头,逐渐放慢了步伐。
“徐道长来了!”宫女看着一身道服缓缓走来的徐良然,连忙通报了一声。
“妹妹莫要紧张,徐道长已经来了。”皇后拍着淑妃的手低声宽慰着,“看看这次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克着了妹妹,定要扔出去皇宫才好。”
皇后的声音温柔,淑妃一旁的宫女却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
“皇后娘娘,贫道要做法了,还请娘娘回避一二。”徐良然向皇后微微弯了身子,并没有行礼,皇后也没有计较,用帕子为淑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便带着宫女退下了。
“娘娘,他果然让我们回避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辛夷低声到。
皇后面色不变,端着最好的仪态走到了偏殿,辛夷自知失言,低头掌了自己一巴掌不再说话。
“堂姐,这次我又要做什么?”徐良然看着面前的淑妃,“成了别喊疼了,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本宫本宫是真的腹痛”淑妃咬着牙,这些日子的腹痛越发的加剧,她也越担心孩子的安危,所幸的是腹痛并没有影响孩子,太医也说了孩子还非常的健康,可是她却是能够感觉得到她人越发的虚弱,这些日子几乎已经是药不离口的。
“真的腹痛?”徐良然这才有些紧张,如今他就是盼着淑妃生出一个小皇子来,那么他们府里的地位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可是他既不会把脉,也不会做法事,“太医看过了?”
“没用的东西”淑妃皱着眉头,若非徐良然是嫡次子,观天殿这样的好差事怎么会落到他这样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身上?当真是个什么都办不成的废物!淑妃越发的觉得徐良然碍眼,“滚,滚出去”
徐良然自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撇了撇嘴就准备告退。
“皇帝驾到——”太监又尖又细的声音传来,淑妃心头一惊,“徐良然!”
“放心,该带的我都带了的。”徐良然咽了一口唾沫,连忙跪下行礼,随即调整了一下面上的惊慌。
“淑妃情况如何?可又是有人克着了她?”皇帝一进来便立刻问道,甚至没有看淑妃一眼。
“不错。”徐良然点了点头,“淑妃娘娘这一胎最是尊贵,我等推算天命,淑妃娘娘腹中皇子”他顿了顿,“定然是中了什么污秽之物,所以惹得娘娘腹痛不止。”
“污秽之物?”皇帝皱起没有,“何为污秽之物?”
“巫蛊之术。”徐良然面容有些高深莫测,“娘娘腹中一阵黑气,定然是受了巫蛊之术。若不能找出诅咒娘娘的巫蛊偶,那么娘娘的腹痛便难以解除。”
皇帝本来就相信观天殿中的道士,他连忙道,“徐道长可有方法可解?”
徐良然点了点头,从怀